愤青年代
——献给那业已死去的大学时光
序:
其实,早在毕业之前就想过写下关于208的种种,可每次都不知用何种状态何种笔风来描述,思索很久迟迟不能下笔,思绪也逐渐混乱。继而就被老牛或者想拖去喝酒和通宵了。直到有一天,在醉八仙吃完最后一顿饭,很多声音说“走了”于是就走的一干二净。地球开着变速齿轮,刷的就是一圈。我拍着昏沉的脑袋,很多事情在那以后就象铁达尼一样渐渐下沉。记忆不停地在门外拍打“嘿!我在这,快把我想起”,可终是声嘶力竭。于是,我又再次拿起了笔~~~~
208本来不叫208,它应该叫117或者226或者其他。同无数个大学里的无数栋学生公寓一样。盖楼的民工大叔在往门上喷下这个数字后离开。后来我们来到了这里,再后来我们又从这里握手言别。在外人来说,208代表的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宿舍编号。而对于在这里曾一同生活近3年的8个人来说,它是我们星际ID的前缀,是我们反恐的密码,是我们酒桌里的“我们208......”2004年秋末的某一天,我曾在这栋楼前驻足。午后的阳光和煦地洒在后辈的身上,我最终没有进去
老牛
老牛姓刘,是寝室里唯一一个70年代生的。具体年份已经无从考证。每逢开学必听他说“X你妈,这次回家在街上碰到XX,小屁股都能走路了!”当事人从小学同学到情人再到旧时穿开裆裤的伙伴。老刘的话语里也写满了时光飞逝的唏嘘感叹和仿佛对尘世间的无限留恋。众人皆以老牛的年龄为本室避讳,向来不提。本着尊老爱幼的美德,笔者将他首发登场。
大学的生活都是郁闷的;学院的老师都是杀千刀的;食堂的师傅都是挖鼻屎的,PL的MM都是别人的。上帝说,要烟,要酒,要上网,于是有了白沙,有了青岛,有了金太阳和蓝月亮(那时还没有上机堂)。感谢上帝。
老牛人老心不老,与本班女生来往甚为密切。而旅管专业的我们,MM占了半壁江山(剧不完全调查,旅管专业的男生来此的目的不外乎有二,其一是讨厌理科,这里没有数理化,其二是MM素质最好)。于是教室里,走廊上,长亭外,古道边,留下老牛与MM们的欢声笑语一片。也许这与80年代后生的MM大多有恋父情结不无关系。较之我辈连本半女生的名字都叫不全,实在难望老牛的项背。本人还曾在担任班文娱委员期间,把唐若莱叫成了唐苦菜,还暗自纳闷怎么有人给自己女儿取这样的名字。至于我担任文娱委员的时候,我还年轻,还以为大学生活和学生会无比美好,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个位置没有一个竞争对手。后来有人想当了,于是我被踢下来了。这里讲的是老牛不是我,暂且不表。
很多年以前,当我还顶着纯情小处男的光环和MM在高中校园品位青涩的时候。老牛已经背起行囊操着钳子和一帮中专同学浩浩荡荡南下广州。如果不是命运使然,老牛或许已经成为一名出色的车工或者钳工。而和老牛一起浩浩荡荡南下广州的女朋友也不会成为别人孩子的妈。两条命运之线总会在一个地方交*,然后往不同的地方开去。前些日子和想.毛毛陀还有龙天使一起喝酒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嗜酒如命的老牛。湘西某旅行社的全陪导游老牛说“X你妈,十月份和弟兄们一起吃酒,搞起~!!!”他说吃,证明他的酒量是真的很好,而且他的酒品和酒量一样好。
那时因为有老牛,所以我们常吃酒。某日黄昏,老牛脚踩邪恶光环踹开寝室门,春风满面对着我喊到“吃酒去?”我在电脑前歪着脖子张望,满是通宵未醒的背影,道:不去。“老子生日~~~!!!”一干人等于是伙同老牛已经约好的NPC若干望醉八仙杀去。醉八仙的拨丝香蕉甚为拨丝,老牛那和我们同班的姑姑的嘴也异常香甜。酒过三巡,老牛满面红光,NPCMM动倒西歪。席间,湘西土匪老牛见大家都已不能出声,起身持筷环指四周,以君临天下之势曰“独孤求败”于是众人皆起,怒发冲冠,醉意全无。腹股沟之王毛毛陀揭竿而起,率先发难。这厮生性无良,以把清纯MM玩弄与腹股沟之上臭名远播,为避免酒喷当场,每喝一杯必到洗手间抠出来,极尽卑鄙下流之能事,后有详情,暂且不表。遥想当年,老牛以“独孤求败”之名,横扫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天下酒鬼莫不对其闻风丧胆,之后转战华南,无人能敌——以上是我的想象。然则事过境迁,末路英雄已人老珠黄,新一代酒民在他的培养下茁壮成长。老牛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今日罢。本着不踩白不踩,众人群起而诛之。三圈过后老牛倒地不起,饮恨当场。狡兔死,走狗烹,免不了又是一番自相残杀。波别的老虎被我用棒子打死N次,不能再站。其他人也已不胜酒力。那夜,一行人退了KTV包房回家睡觉。整晚哇哇声此起彼伏。波别半夜三点爬到我床头吓我。送我去医务室。他脸色发青口中喃喃道。几个小时前这狗样还趴在卫生间的洗漱台上抚摸光滑的墙面砖说好舒服好舒服。老牛活跳尸般坐起来说要同去,于是同去。月黑灯黄,护士小姐把我们认了出来。怎么又是你,她把针头望老牛屁股上一插。喝死你们这群不要命的。
次日上午的马哲课乏善可陈。老师的讲课就如她的身材一般干瘦空洞。我桌下的口水接近老干妈的盖那么块大小的时候,痞的大帝叫醒了我。老牛那里,他指着8250,有美女。说着逐个叫醒周围,整理衣冠赶赴现场。推门只见老牛缩在墙角,脸上贼笑贼笑,右手还插着跟输卵管。原来这丫寂寞难耐来消遣我们。无耻啊,没天良啊,去年也这样骗我们啊~~~~!!!
出来以后我们去唱了场K,老牛唱如果你是爱上我的沧桑。或许是老牛真的老了,唱得满屋子凄凉...
其实我知道你们在装死。要走的时候老牛和我坐在窗子上抽烟,那时候的校广播站放水木年华的歌。你们这群狗样的每次都这样。老牛说
后来我再没听人说“独孤求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