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摸摸你的长发,想让手指像鱼一样在长发之间游泳。记得吗?有首歌的名字叫: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每次想起你的时候脑子里就会蹦出这句话。
他一边用手在我头发上抚摸并不停将他长长的手指像鱼一样在我头发里穿来穿去一边喃喃说着这些不知在心里憋了多久的话,我有丝感动,转过头不眨眼睛的望向他。
我们并排趴在酒吧吧台上,吧台里面的男女服务员在忙里偷闲的时候会把眼风飘过来,然后看见他们窃窃私语,我坐正身子惊诧的看向他们,于是有女孩微笑着走过来说:还要开一瓶红酒吗?
我说不,你们怎么老看我们?
我们好羡慕你们,女孩有丝腼腆的接着说:我是学生,第一天来打工,我觉得你们是今晚最让人羡慕的一对情人。我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正幸福的凝视我,我有点眩晕,一定是喝多了,可我们两个人才喝了一瓶干红。
他的手还在我的头发上游走,我软软的依偎在他怀里,觉得暖暖的,甚至脸上感觉到他轻轻的呵气和鼻息,于是我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我们就坐在紧贴吧台前的吧凳上,高高的那种,我将蹬在吧凳底下横梁上的脚移到他脚上,他身体一僵,低头,然后微笑,还给我一个绵长的热吻。
面前的蜡烛燃烧的很快,他用眼睛招呼服务员换一个,我们很少说话,只是用身体和眼睛在感觉,感觉那燃烧的蜡烛。
其实那晚他说了很多,但我真的记不清了,因为我被一种很柔很柔的情思捆住了记忆,当我回想时只有烛光,红酒,微笑和他不停抚摸我长发的手。
后来,后来他送我回家,什么也没发生,在下车时我手里还一直紧紧攥着那只硕大的玫瑰花,整个人沐浴在让我冲不出去的柔情里,这种柔情让我变得慵懒,娇羞,他说:好像一个女人!
这好像是梦,但在我翻开司美娟写的那本《张爱玲传奇》的时候,我还是看见了片片玫瑰花瓣,它们正安静的躺在书的扉页里,有点发黑了,但很平整。
游走在长发里的手指,
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