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金大侠的话说,这题目欧化的厉害。可见文字本身就充满了暴力的嫁接和阉割。
李敖说过一句话,他说:每当我失去一个朋友的时候,我就到市场上去给自己买回一条狗。这话够损的。但这就是哪个社会造就的一个李敖,这是他的一贯风格。当社会和命运对他进行无情打压的时候,这位那个社会里的混世魔王,选择了暴力的反击。这工具不是武器,只是文字。因为他是一个文人,是一介书生,是一个弱者。他的武器只能是文字,而不是炸药包。他要让曾经凌辱、欺骗、打压过他的人痛苦;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伪君子坐立不稳,让他们寝食难安;他要颠覆神圣的传统、虚伪的人性和那肮脏的权力,把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扒光衣服,裸露在阳光下给大家看。有仇不报非君子,无情未必真豪杰。我要用我的文字来暴力你。但当你拿起那样一只笔的时候,不管你的处境是多么的令人同情,文字是多么的富有激情和真诚,你同时也被那个社会给吃掉了,你将和你憎恶的世界一起同归于尽,一起毁灭。就是这样一种结局和命运。我们和哈马斯的肉体炸弹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对于来自天国和来世的难以忖度不能保险,因为那要用只有一次的生命来体验,我们才选择了笔。我要用文字来暴力你,为了我受到的不公与屈辱。
前几天美国的麦克维被处死了,很遗憾没能和他聊上几句,如果有机会我会和他说一句话:小子!我无权结束你的生命,但我有权让你安乐死。哈哈能笔耕真好。
人是有两颗心的动物,第一颗是善;另一个是恶,恶,是“亚心”。他们都被装在同一个匣子里,并不象潘多拉宝盒那样分而置之。所以,当你打开这个匣子的时候,你同时释放的是两颗心。
今天,恐怕很少有人知道潜水艇是谁发明的了。这个人,就是那幅举世无双的《蒙娜丽莎》油画的作者列奥纳多。达芬奇。世界上第一张潜水艇的草图就是出自他手。这张草图现在就珍藏在俄罗斯的博物馆里和游弋在各个大洋的海底。不知在他设计这张草图的时候,是否想到了日后会用这个东西来猎取生命?我想他应该想到,哪怕只是在一闪念之间。当那幅有如美的化身的《蒙纳丽莎》油画与这张潜水艇草图摆列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微妙关系呢?还有爱因斯坦、奥本海默和他们的那个小男孩?我们都不是清白的,也不是无辜的,我们知道这一点。
据说,在那深邃寂静的海底生长着一种寄居蟹。他们终生不会游出那由天然贝壳提供的居所,他们靠着海水里的浮游生物来维持生命,终老一生。他们活的安逸、活的幸福、活的无忧无虑。假使真的有一天,他们被改变的洋流冲上了海滩,我想,死期离他们也就不远了。我们其实就是这样一群寄居蟹,终其一生足迹不过方圆百里,先不要说能不能够登陆火星,从地球到火星单程要九个月的时间,够几个人之间谋杀和自杀好几回了。世界很大很大,人心,其实很小很小。
我们喜欢星星和他的西游,其实他本来就是毫无疑义的。你非要说他揭示了什么现代人的心理状态,对现实进行了无意识解构等等,这反倒是背道而驰,落了痕迹。因为,他本来就是要说明这一切是毫无疑义的。无论是在私下里,还是在公开场合,银幕上搞笑闹腾的星仔都是沉默的,眼睛里充满了忧郁。一个演过宋兵乙这样角色的人是懂得这一切的。
我们反抗强加于自己的不公,用文字的暴力去报复丑恶的现实;我们烂诉自己内心的不平,或绑上炸药包冲向你的敌人。这没有什么错,但别去试图给这一切下什么定义,别去肯定和夸大你存在的意义。就象我们肯定和夸大因为正义的火花一闪而跳下水救人的义举,同理,瞬间的怯懦而收回的脚步也应该得到理解。在这个没有多少意义和趣味的世界上,谁都不欠谁什么,人和人之间,除了欠钱什么都不欠。
我们崇尚暴力,不管是用炸药包拟或文字,但我们还是奢求和肯定爱的,并不是因为他有意义。因为,无论是从这个世界和人性深处来说,他都是终要毁灭的。人之所以还存在着,是因为人要延缓这个毁灭。同类之间的自相毁灭还是一个悖于自愿和常理的选择。来自天堂的诱惑与期望毕竟要以现实的生命来做保险,大多数人并不会采取这样一种选择。谁都清楚星星和星星相撞的后果,如果你渴望和迷恋撞击的精彩和那眩目的火花那你就去撞。否则,你就出轨。这是可以选择的。
生命只是一个短暂的历史,历史当然是人写就的,但生命是靠死亡来塑造的。
我们在爱与恨、生和死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我伤害你了吗?对不起,你也伤害了我!
听这位仁兄大谈“文字暴力”,隐隐觉得有点耳熟,阿Q在鼓吹他的精神胜利法时也是这副鸟样:文中说:“我们崇尚暴力,不管是用炸药包拟或文字,但我们还是奢求和肯定爱的,并不是因为他有意义。”阿Q也会说:“我崇尚精神上的胜利,那才是真正的胜利,有的人虽然在肉体上战胜了我,但他在心理惧怕我的报复,从这个意义上说其实他输了,而我不论胜负,我的精神永远是不败的,我才是真正的胜者。然而我也是希望和平的,并不是我害怕谁!”——哈哈哈哈,简直如出一辙!愚以为这个民族的劣根性并不在于思想上麻木和精神上的疲软,而是缺乏一种最起码的对历史,对社会,对人性的反思精神!这样的后果不只是导致愚昧,更是不知道自己的愚昧。这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态度!对自己,对民族!
治疗这种病的法子是多看德国人的书,那是一个善于反思的民族。
建议先看看君特。格拉斯的书。
虽然人言可胃,但是我还是不能完全同意用文字去暴力这种说法,可能我苟同毛泽东说的
枪杆子里出政权吧。如果谁把泼妇骂街的妙语记录下来,也许也是很有战斗力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