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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香橼边藤 发表于:2005/11/26 18:03:12
1970年:俺悄悄地来到这世了,没惊动中央领导。
  那天,罗期福走了25年了,俺来了;
  那天,阿波罗13号升空了--升空以后的那些事可不关我的事啊。
  
  1971年:俺发誓,俺实在啥也想不起来了。
  反正地球还是在转动,林彪摔了,我们在联合国的席位恢复了 -- 不过,这些事他们都没请示我。
  大人们抱着我去看一个什么《卖花姑娘》的电影,那是什么东西啊?
  
  1972年:俺有了个妹妹。
  爸爸妈妈各有了一辆自行车。
  《中美联合公报》发表了,俺很高兴。
  家里有缝纫机了,妈妈高兴地说,孩子以后穿衣服可以好看些了。
  
  1973年:吃茄子可以不用嚼就直接咽下了;
  家门口那棵大槐树(也许是柳树),夏天我就在树下奔跑玩闹,一头汗;
  那时的夏天,总没觉得有多热。
  据说回河北老家时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在人家碾子上玩,人家说我先回家了,你替我看着碾子啊,别让人偷了。于是我就看着,一直到大晚上……
  
  1974年:家里给我们做了一辆小车,竹子的,除了轮子和轴是铁的,工艺极好,很结实。我和妹妹就是在车里开始长大的。还有家里漆着红漆的小饭桌。
  又回河北,据说又发生了一天惊天动地的大事:我拉了一滩屎在人家的碾子上。
  又有了个小弟弟,那时已经很惊奇家里又多了个人,妹妹的表情大概就是72年我的表情吧。
  
  1975年:父亲的土制摩托车被我做了手脚,早上一开车,喇叭就响个不停;
  记得妈妈骑自行车带我和妹妹上公园,高兴得直蹦。自行车,前面带一个后面带一个。
  那时的公园,也就看看假山,瞅瞅金鱼,没啥可玩的。
  逛公园买回来一个气球,留了两个月。破了之后还把一块皮子再吹起来玩。
  
  1976年:彻底不用父母管了,整天疯跑。
  模模糊糊记得有两件大事:有个叫唐山的地方地震了。(后来看《唐山大地震》,牢牢记住了242768和164851两个数字);中国最伟大的人死了。好像还有“四人帮”被打倒了啥的。
  院子里的女孩在跳皮筋,我也想上去玩,人家不待我玩。严重郁闷。
  
  1977年:上学了。从此,上学放学没有被父母接送过;
  记得第一课是《打倒工贼刘少奇》;
  上学学唱歌:“哇哈哈哇哈哈,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小鸭子对着我嘎嘎嘎嘎叫—— 再见吧,小鸭子,我要上学了”……
  没事的时候在家里踩踩缝纫机,好像运动量不够,还是不如健身器。
  老看见爸爸鼓弄一堆像小灯泡似的东西,把它们搞到一块板板上再装进一只大盒子,直到有一天,这个大盒子前面的玻璃上出现人影--院里人纷纷说“咦~~~~~~,原来这就是电视啊,咦~~~~~~~~~真能演小电影啊!”
  
  1978年:上课“小动作”太多,放学后被教师留下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妈妈找来。
  听说地球上跟我正对着的地方(好像老师说那叫对辄点)上,一帮男人在疯狂地去脚踢一个球,据说踢得好能拿到一个金子做的杯--他们好像很无聊。我们应该像解放全世界三分之二的受苦人民一样解放他们呀。
  学校组织故事会,讲一次发2毛钱--平生第一笔收入,交家里1毛然后去吃豆腐脑,还剩7分。高兴死了。
  非常喜欢听“做完了一天的功课,让我们尽情欢乐。”
  有个名为《山打根八号*院》的电影换了个《望乡》的名字在中国上演了,火得不负责任。
  
  1979年:操场上做广播体操和眼保健操。教师对家长讲对我的评价是:这孩子聪明,但坐不住。(没想到这话到现在都透着这么学问啊)
  语文教师嘴特损,对我们一个叫“荆三中”的同学说:“你很厉害呀,三中全会嘛,啥都会了,还上学干嘛?”
  三毛钱一张《追捕》的票,好贵啊! -- 满街上人都在哼“啦呀啦”、却不知道泽田研二的名字。
  好像学英语开始流行。
  第一次参加学校运动会,听到“春风吹,阳光照,运动场上真热闹!”一直听了十几年。
  
  1980年,十岁了,才刚刚戴上红领巾。那时的正式服装是白衬衣、蓝裤子。但一人一顶军帽的流行则继续了五六年。
  开始唱“再过20年,我们再相会”。
  《大西洋底来的人》看上去好像跟我们的片子不太一样,迈克·哈里斯这名字这么长,不如中国人的名字简短,但老爱念叨伊莉莎白,觉得好听。
  全家第一次不做饭而到外面吃饭,吃的是是蒸饺。
  《童年》好听--直到现在。但只知道成方圆。
  听英模报告,流泪。
  《苗苗》里那个猫老师长得好好看呀。
  
  1981年,家里自己装配一台19寸电视,大呀。
  转学。
  第一次和其他孩子打架(我妈从不让我和院里其他孩子玩,怕被带坏。等成大了,再拼命学坏,累),一拳打在对方脸上,对方嚎叫“血呀!”逃去,仔细看,原来是自己冻裂的手流血了。
  学校包场的电影都跟文革或反思有关,什么《泪痕》呀《牧马人》呀,还是《小花》好看些。最好看的还是《少林寺》,但我们都很奇怪为啥那么厉害的武僧打死一个小兵要费那么大劲?
  女排拿冠军了,我觉得周晓兰这名字很好听--没想到她们整出个新词“五连冠”--以至于到现在央视都对转播女排特别偏重。
  大人老师都勒令不许学酋长的飞刀技术,但可以学阿童木。
  
  1982年,已经不玩拍画片了。
  回老家,问爷爷:“咱家联产承包没有?”。
  去了趟少林寺,没看见武僧练武,失望。(20年后再去,看见遍地武校里小孩子们挥泪如雨地练武,又失望)
  上中学。学会骑自行车。
  学校规定不得穿奇装异服。
  满街的各式各样的西服。
  学着哼“米发米米”,觉得RH阴性AB型是科幻术语。
  
  1983年,看《春节晚会》,乐。为了更好看电视,买了一台19寸电视,一直看了整整12年才打开机壳吸了吸灰尘,又看了9年,终于于去年出毛病退休了。此机终生未修理。
  第一次帮家里换煤气。
  家里有一本《书剑恩仇录》,疯看,全然不知有个叫《射雕英雄传》的连续剧已经很好看了。
  看《霍元甲》到最后听歌,面面相觑:那是中国语言吗?
  看《排球女将》怀疑中国队是否打得过练有“晴空霹雳”的日本队,结果敌人不堪一击。
  
  1984年,《我的中国心》。
  背英语:One day a little monkey was playing in a tall tre by the river ……。
  班里分配让我演《列宁与哨兵》,我转身去玩,被老师揪住责问台词背好没?我对答如流,别人却一句也答不出,于是,演出取消。
  自己有了第一块手表,虽然是电子表。而且,有了自己的自行车。
  《红衣少女》比别的电影要好看多了,安然,用现在话说,酷毙了。
  十一时电视演《九州方圆》,第一次流行歌曲登台,记住程琳和《风雨兼程》;
  好多年内,最爱看的两本杂志是《大众电影》和《无线电》。
  
  1985年,化学老师表演的魔术--《木炭跳舞》和《烧不坏的手帕》被俺一一戳穿。
  终于可以订《读者文摘》而不用零散地买了。
  人胖眼小话频的语言老师讲欧·亨利的课文时居然问“这是不是等于把他扼杀了?”我说“约等于吧!”那时候,老师深情地望着我、温柔地吐出两个字:“出去!”我昂首出门--反正我觉得你不如欧·亨利精P。
  张行的《迟到》成为有史以来最火的流行歌曲,大街小巷都能听到。但其实《一条路》和《寂寞的小男孩》好听。
  考高中被老师吓得不敢考重点,结果超重点分20分。
  终于想通了,准备跟着潮流走走,看了两篇琼瑶,捏了捏鼻子,再也不看了。
  有个词叫“下海”。
  
  1986年,第一次抽烟。
  全市统考化学100分,化学老师把他上大学时的课本给我读。
  参加地理竞赛。
  疯狂地听歌、翻录磁带。
  家里买冰箱了,到此,电视机、录音机、冰箱、洗衣机全齐了。
  我写作文想出一句“忘掉你辉煌的过去,否则那是你下一次失败的开端。”同桌也用,冠以克劳塞维茨说,被当成范文,我郁闷。
  不喜欢听单田芳的评书,也不让别人听,于是做了个小电台,专门覆盖那个频率。
  觉得下一年级有个女孩美得让我能停止呼吸,用“大眼睛”做她的代号,却从没跟她讲一句话。
  
  1987年,当生活委员,每天早起去开门。
  文理分科时地理老师语重心长:你地理很不错,学文吧。年少的我:老师您不知道,我化学比地理好得多。
  参加省化学竞赛,到全国比赛时被N道极其BT的题杀得片甲不留。
  参加计算机竞赛和少年计算机夏令营,玩个不亦乐乎。
  在天台上下围棋,曾走出双倒扑的绝局。
  才听崔健。觉着比费翔好听。居然中国也有百名歌星?但《让世界充满爱》还是挺好听。
  
  1988年,看《红高粱》,没觉得跟金熊有什么关系。
  高考前,打了三天牌、下了三天棋。生物满分70我考60,政治满分100我考52。
  大学生活开始了。
  军训时被选去演讲。
  后来听说辅导员本想让我当班长,后因我“对农村学生有成见”而做罢--其实我当时只是对农村某学生走队列时手脚一齐出表示农村教育不应该只死教书的观点而已。
  先看了王朔的《一半一半》,喜欢。又看《空中小姐》和《永失我爱》,喜欢!再看《浮出海面》,超喜欢。决定以后有钱了,由我来再拍一次这部电影。
  偶尔上街打电子游戏。
  亚洲杯点球输伊朗比分居然是3:0,看得我直想哭。
  
  1989年,和傻宝开始热恋。她一学期的数学作业都抄我的,考试时人家拿个二等奖学金,我去补考。
  跟着大部队去北京。
  计算机考试时,给六个人做答卷,各人答案不同全是满分,老师却不给我满分,只给99.5。
  《潮--海峡对岸的歌》把小虎队和童安格引了进来,还有姜育恒、张雨生、千百惠、张清芳……
  同学给我介绍王静雯,我说不认识,也不想认识。尽管她几年以后红成那样,可我看她还是一般般。
  经常打电子游戏。去得多了,一块钱可以多买一个币,甚至老大爷心情好可以给七个。
  
1990年,系里计算机房我简直成了管理员。
  看意大利之夏如火如荼。
  班长说按旷课60节开除的话我一个月就够了。
  抓一只麻雀给傻宝,她却跟我谈分手,哭个不停,小鸟拉屎,她拿纸给小鸟擦PP,破啼为笑。后来还是分手了。
  狂打电子游戏。一块钱只能买5个币,因为老大爷开始不喜欢我了,因为我一个币打的时间是别人的三倍以上。
  不喜欢看《渴望》。
  Alan的《难舍难分》太好听,一整盘都好听。
  
  1991年,打羽毛球、上计算机、孤独地在校园里溜达。写过“秋了,走在落满枯叶的小径,小心弄出碎叶的声响”这种酸文。
  本系女生都知道我是光棍汉但没人敢做我女朋友,因为都知道傻宝那醋坛子。
  电子游戏的老大爷说我一玩他就要把电费都赔进去了。
  某天寝室中8个人打牌下棋中,我一抬头,发现每个人都在跟唱:耶利亚神秘耶得亚,我一定要找到她。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看完了13本。觉得古龙写得神秘。
  去外地实习的路上,又听《Yestoday Once more》,莫名地感动,3个小时的路听了2个半小时,脸总向着窗外,墨镜后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1992年,第一次发表文章挣第一笔稿费,撮了一顿饭。
  第一次写软件想挣钱,结果只挣了一顿饭。
  深更半夜不睡,跑到操场上玩,赶上那天大雾弥漫,校卫队长抓我们正着,问干嘛跑操场上,答测量大雾下的能见度。
  去厂里看傻宝,她却不在。在她家做了一顿鱼香肉丝,把人家一天的肉全炒了一个菜。
  当时觉得“讨个说法”那电影蠢蠢的,可后来居然没几个能超过它的。
  《编辑部的故事》好看,李冬宝与戈玲好般配。
  把所有信都烧了。
  
  1993年,开始真正打工。最大的愿望之一是挣了第一笔钱以后先买200块钱的书回家,却到今未实现。
  跟老板去见客户,人家先跟我握手。
  玩游戏创造N个记录。至今未破,因为不再玩了。
  《北京人在纽约》让我真正认识了姜文,喜欢王起明把脚跷桌子上。
  看了看《废都》,印象里只有“此处删节XXX字”。
  第一次坐Santana,晕车。
  创最长纪录:从东单走到天安门、西单、月坛南街、三里河。
  
  1994年,摇身一变做网络。抗着比我还重的电钻上梯子打眼。考个微软的什么认证,P用没有。
  做了N家证券公司网络,自己坚持不炒股。
  傻宝来看过我。
  有了一辆摩托车。
  终于考取了驾证。
  写了篇稿子,在报上发了四分之一版。没稿费,郁闷。
  遇到一个女孩,开始追求。
  有一次做工程一个星期总共只睡了12个小时。
  哈里森·福特真是个木匠吗?演得电影真的挺好看耶。
  内地那帮原创音乐人开始唱歌,每人都居然凭着这年的一首歌红了十年--不是我不明白。
  
  1995年,圈内已混到资深工程师。
  看着楼下如春笋般冒出来的洗脚坊说:“昨天洗头,今天洗脚,明天就TMD洗P股了!”。
  生活很迷惘。
  言必提“小康”。跟文革念语录似的。
  《真实的谎言》的上演,用AV8B把人们对电影的想像力和期待提升了N个数量级。《阿甘正传》看了十年,觉得每秒都经典。不知道这年还有个《大话西游》,几年以后却为它笑过哭过。
  宁静好漂亮喔。
  终于忍不住买了个CD机,又把废弃多年的音响淘过来,用8年前的无线电技术拆开、焊了个新HA1394,又加装了CD连接口,终于,听到了,听到了。《谭咏麟金曲》一般会在里面呆够一个星期才出来透风。
  
  1996年,工作上开始独挡一面。
  仍然到发工资前几天就要借钱花。
  没搞懂为什么《廊桥遗梦》里那女的非要跟那男的走?也没搞懂为什么不走了?更没搞懂倒底该不该走……
  导弹打了几发,后来也没事了。
  做无线网时在五层平台上架了个15米杆子,爬到相当于五层楼的杆顶,吓得两股战战。
  谈了个女朋友,没有要结婚的感觉。
  成为我们城市(包括电信局)第28个上网的人,网络很好玩。
  
  1997年,与那个94年开始追求的女孩终于开始恋爱。回顾说,前几年我们一直在谈(论)恋爱了。一个月幸福之后,风云突变,分手。
  邓公去了,香港回了。
  怎么看飞黄也像个闹剧。以至于后来用自行车飞呀飞的。
  傻宝来,吃她做的饭,腰围迅速攀升。同学皆说:绕一圈也是你们俩。
  写了两篇东西,自娱。
  网络很好,资料多,范围广,比如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手抄本:《少女的心》。就是聊天甚没意思,没话跟人家说--可能是我这人比较无聊吧?
  想质问中影:为什么引进大片不引进《独立日》?
  
  1998年,跟傻宝领结婚证。换工作,做销售。买房。想写小说,但生活太幸福,没灵感。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恶,由此始。
  《泰坦尼克号》看的时候也激动了一把,看完也就完了。
  《甲方乙方》好看,最喜欢刘蓓笑滋滋的样子。
  上联众,下四国,至旅长止,不下了。
  用viagra做昵称是吓跑人的好点子。
  发洪水时也跟着捐钱捐物,为解放军而感动。
  
  1999年,结婚,住新房,成了朋友们来玩的据点。
  以为生活就这样了。
  听MP3、读网络小说,看《Matrix》
  自建网站,把《读者》200期内容全部放上去,没有人看,于是宣传,然后瘫痪,最后死心。
  想在12月31号23点59分做爱到0点1分结束即可,命名为“世纪之交” -- 没有得逞。
  
  2000年,三十岁,生活又开始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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