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是风中的一粒沙
在风雨兼程里迷失
偶尔路过你的脸庞
掉进你的眼里
不由自主地滴出眼泪”--------若干年前的情诗
花藏在叶底。月还在云中。经年行路,岁月洗尽衷肠。一寸寸老去。
橘子熟了。枫叶红了。菊花黄了。
人走了。浓浓的晚茶没人再喝。自然会凉。
把落寞重新筛选。不知道保留剩菜残羹还是浮沉碎片。想来思去终无所眷恋。还落得一身空荡。千百次折叠过往。希望某片沉淀让我突然陷入。即使来不及拔脚,抓不住彼岸的灯火。终于一划而过。空白又空白。
一个女人说。浓茶转淡,饮到梦断路断,自然回甘。
我说,喝咖啡。并且要雀巢的。要浓。不要加糖。
反正早晚要睡的。干脆失眠到绝望。绝望到夜的尽头。
喝出了种种是非恩怨。我笑而不答。
作女人好。至少可以笑得落花流水,倾国倾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如果可以,来世再做圣人。先美女入怀,浪荡几番,风流几年。早就不相信“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美女入怀而不乱”。一出生就不相信。佛说,吃饭时吃饭。随缘也随欲。
深深的夜。泡一杯茶,如烟的渗开寂寞。渐入骨髓。
一个人在等什么?春花秋月里的北雁难飞。匆匆过往里的花样年华。一个身着深红旗袍的古典女子。她有明眸。她有长发。漂亮的唇角弯起风情。骨感的躯体荡起江南的繁华。扫过镜中花,水中月。欠你几生几世的因缘。
感冒了许久。竟然忘记是多久。竟然一直感冒下去。明天会好,始终坚信。鼻塞眼花,睡意充足,一直不吃药。因为突然想病一场。时间要久一点,但是不能死。病了就特别想你。。。。。想起你瘦削的肩膀,抖下离离白花。把往事放进病中折磨,思念会重些。眼泪也会流得酣畅淋漓。
等你来看我。提着水果,拿着鲜花。脚步匆匆。在我枕前嘘寒问暖。真真切切。吻我黄菊花般憔悴的脸。喊我的名字,千声万声。
“我愿再病几千年。。。。。”
医生说我烧到N度。一直在串念一个名字。伊芙。
我说我是烧傻拉。念一个陌生的名字。不知她是几世几劫前的孽债。
突然觉得病房单调的白色也赏心悦目。
渐渐习惯用两个枕头叠着才能入睡。总觉得她回来了。就在枕头下面。当我睡熟的时候。她会轻轻抽出一个。睡在我身边,抱着我。把滚烫的眼泪流下。灼伤我的脊背。温暖我的黑夜。
很多东西是为你留着。“车如流水马如龙”。你还会记得旧日游过的旧苑?你会在曲曲折折的弄堂把我找到。你答应要一起去江南小镇。痛饮一辈子“醉生梦死”。
你把什么都放在我这儿。以为这样就能生生世世。
我把它们收得好好如初。安详地呆在自己的角落。黑黑的夜。落寞的天。不要让它们蒙上陈旧和苍老。我以不死的执著在红尘等你好多劫。
姻缘。续不起。
那么。至少,你要来看看我。拿走你的东西。
菊花黄的时候。歌。飞,飞满天。。。。。
病了。就会想念一个名字。特别心痛。
我们发过誓。只能想名字,如果有来生。
话梅煮酒。什么滋味?谁是场场生离死别的英雄。谁又在灰飞烟灭里续姻缘?
贪恋一个梦境。一直在雾朦胧,鸟朦胧的红尘窥视。这个梦是我最后的谜底。是你留给我的苍老。
你要我在18岁时打开这个梦。我不敢。
我在20岁的浮云里风逝。寂寞隔我千山万水。那个梦还是没有打开。我不想。
有些可以猜到的情节我装聋做哑。我还不想在梦里遇见两鬓斑白的你我。皱纹重叠着苍老。
再等20年。红尘了无牵挂。我来梦里陪你。
花。在梦里落下。。。。。。。。
在网上论坛里。一个陌生的女孩和我聊起你。
说你有了男朋友。比我英俊。高大。
于是,心里又拼凑起一张写满遗忘的脸。风里,高草牵绊你花花的衣裙。划了几道若隐若现的口子,渗出红线般地痕迹。还有,你肆无忌惮的抱着我说不分开。
那天,我才梦见自己飞檐走壁去找你。徘徊在你必经的沙石路上,始终是未见。干净的松针红红如经年的血。在岁寒里洗去鲜亮。忘记了你的电话。删了你的QQ。没有你的地址。梦里也找不到你。
你是落在我心里的秋叶。辗转缠绵已成春泥。
为你早已不再心痛。和我过不去的是怎么也想不起你在哪儿?
我们是秋天相遇。重逢在春天的枝头。你成了立在芬芳下的含苞。我采不到花瓣的蜜。
也许是这样。
破鸣的鸟清亮的闪过天际。
那是20岁里最后的一声青春。然后,我要走进深深的北。走进花房。寻找那名字。
谁借我一道圣旨,让每个人的名字开在呼吸里。
翻遍日记和往事的墙角。这个陌生的名字打马而过。
究竟是谁在我病中念叨。醒来陌生。
陌生的人群从街上流过。写在脸上是漠然神情。
我低低地叫声--------伊芙。无数张脸回头而笑。
终于相信。这个人是有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2-27 1:46:30编辑过]
橘子红了,好美的意境呵
橘子红了,炊烟里,长风里,人渐渐的走失了,路途失去重量了,红颜白发,蜡泪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