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花,开在弱水彼岸,无茎无叶,艳红地燃烧。 当人死后,灵魂如果拥有它,就能遗忘前世。它解脱人的灵魂,佛谓之:彼岸花。
一个人,把音乐开的很响,菲菲的彼岸花。看着她冷清的眸子愈来愈冷清,心里疼痛。
爱上了FLY这个单词,Y被当成元音用,念的时候需要轻轻地弯起嘴角,然后吁一口气。常常听到自己有翅膀扇动的声音,想飞高一点,再高一点,望彼岸不可触摸的花。
睡眠不好,一直一直做梦。
总在一条青石的胡同里走来走去。壁上爬满青绿色的苔藓,很漂亮的那种。很小的时候这个梦就开始了,这可以用来解释我因何狂热地恋上了江南曲折的小巷。
常常独自一个人在空空落落的窄巷里,把掌心贴上冰凉的青砖。
站在八月的尾巴上,不肯回过头去。
想找到出口。
对着镜子,自己的眼睛奇异地闪亮,这个时候,是有一点自恋的。
早上洗脸的时候,手里掉下一把的长发,心里害怕,却又捋下一把。
我站在海角天涯 听见土壤萌芽
想象自己是小小的水仙,绿绿的叶子,金色的小碗。
只是怕,自恋到最后,会不会开始自私。其实我忘了,人都是自私的。
朋友说,你要好好想想未来,年纪小不是筹码。
心安理得地答他,我就用这一年时间任性,不多不少,就一年。
去楼下买一大杯的冰糖银耳,把蓝地白碎花的窗帘收起,从窗前往外看。
隔了一条街的二楼,住着两个男孩。很多时候,我不得不拉紧帘子。
窗下一大片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开得张狂,但是六角形的叶子上,边缘已经开始泛黄。
许多人在走动,朝气的脸,手拖着手,笑容明亮,是这个城市里年轻的一群。
我看着他们,直到把手里的冷饮喝完。
很冰,很甜。
好朋友影住在附近,和一个男孩子。恋爱里的人儿脸色越来越好,温柔地滴下水。
我却做着一个揣测,比如再过一年,明年,再明一年,他们还会不会,可不可以,在一起。很无聊,却固执地相信,结婚了才是真正的在一起。
也是天真地远去了自己。影说,结婚了难道不可以离婚。我咬着唇对着她笑。
白炽灯已经坏了很久了,影问我是什么接口的,我仰头看,说不上来。然后我说,不用麻烦了,我找房东换。其实我骗了她,我没有找房东。
灯对于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蓝蓝的屏幕上,有我自己的光华,小小的绚丽。
遇上以前的同学,他说快开学了。 我笑着说对啊我们不用上课了。不喜欢上课,白天的时候我总是想着睡觉,不停地点头。
有时候抬眼,便对上了老师微笑的眼。那么多曾经宠过我爱过我的人,现在都在哪里。。
又在深夜里渴醒,跑下去买冰的时候,想起哥哥的话,你从今天开始在家里准备晚上喝的水。心里温暖。其实连一面之缘也没有的人,更令我觉得安全。
听着菲菲,敲击键盘。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和Q上的人聊天,把未写完的字复制粘帖,一段一段地发给人看。
奇怪的幻觉,会感觉对方静静在我对面,感同我之悲,身受我之喜。
这样想着,就浅浅地笑起来。能够倾诉,已经足够。
无聊的时候会去二六三打牌,瞪大了眼睛翻主,痛恨自己的眼不疾手不快。其实输了赢了也早不在乎了,不过是种游戏。这样的规则,容易控制。
又开始往腕上洒水恋,清清爽爽的味道,突然就很希望自己能够再执着的去爱一个人,能吗。 需要重新开始的勇气,有吗。
他来我对自己说 我不害怕我很爱他
QQ上站着爱如烟花,是美婴,新浪里认识的一个可爱宝宝。
我曾经笑她怎么用了这么俗的ID,但是,一点儿也没有错,爱如烟花。
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得到了拥有了,错过了失落了,都已不是,心里的花。
彼岸没有灯塔 ,彼岸无处不飞花,可是我找不到泅渡的方向,不能到达。
情缘如风,随意浮沉,可笑的,曾期盼一生。
谁笑着转身,谁看见空气里的泪痕,谁将三千的弱水换取了一调羹。
总归只有自己明白,曾经爱过伤过的往事,终会轻悄远去,开成彼岸的花。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7 21:27:31编辑过]
“蒹蕸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回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如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