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如花的景色。
一片片枫叶昨晚被秋雨打湿,零散的飘落。
“慧忡!”
我的头被方丈重重敲了一木锤。
“你在想佛外事。”
“没有。”
的确没有,我在想女人,我想,15岁的男人想女人很正常,和尚也不例外。
“有,身外事,就是佛外事。”
“我不是佛”我理直气壮道。
“你在修佛。”
看着老秃驴一脸的平静, 我心里不服,“可是师父方才的确敲我头了。”
“没有。”
“有”
“我是在度你,而不是在敲你。”
这老秃驴总是一副利嘴,我知道他又在跟我辩佛理了,我不做声,闭目着。
老秃驴,也就是方丈,叫珐圆,是大佛寺的主持,而我,只是个从小到大一直生长在寺
院的小沙你,也是个孤儿。
魔生
师父让我下山送贴,送去40里外的凌光寺。
师父把我送出寺门,临别,师父叮嘱我,“切记,勿着相,易生魔。”
当然,我却一脸的不屑。
望着他的背影,我狠狠朝地上了吐了一吐沫,“老秃驴。”
当晚,我瞧着凌光寺桌上的斋饭,心里却想着响午耐不住口腹之欲吃的那碗牛肉面。
我生平第一次吃肉,我藏着旁人的眼光,急忙几下扒进口里。
象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待到我想到这点的时候,刚把最后一片肉送进嘴里,匆匆喝了一口汤。
肉,我不敢嚼,只是用汤送下去。
后悔了,我把最后一口汤顺着碗沿又吐了回碗里。
我在找最后一片肉,我能感觉还没有完全咽下去,我稍微张开嘴,尽量把喉管缩小,不让肉片咽下去,不一会,嘴里的吐沫多了起来,很难受,这时你很想闭上嘴把那吐沫给咽下去。
我知道,我在不做点什么,那最后一片肉就随这口吐沫进入了我体内,而我又没有再叫一碗牛肉面的勇气,毕竟来吃饭的客人越来越多了。
我用手一点一点拨弄着喉咙,我在找自己喉部最敏感的地方,终于越来越痒了。
“恩咳!”还好,那片肉刚刚掉进碗里。
我用牙齿轻轻的撕开这片肉,舌头不停的挤压着肉,我要把这片肉的所有滋味都记住心中,足足花了一烛香的时间,才将口中的肉泥,咽了下去。
出家人不打诳语,可珐圆这头老秃驴却口口声声说肉乃三狱之物,最是丑陋,难以入喉,全是诳语!
至少,我觉的肉很香,伸出舌头,贪婪的吸着嘴边的油沫,我以不在顾及旁人异样的眼光,我知道,这一刻,我着相了。
望着桌上的斋菜,我无一丝腹欲,我向主持告了退。
我忍不住想着自己从为想过的东西,粉色的,一口咬下去,能感觉微微的弹性。
我一手拨着念珠,一手敲着木鱼,念着心经,然而,眼前出现的,却总是那i一片肉。
香炉中,烟袅袅而升,在我眼前幻出奇异的景象。那是心魔,一定是。我敲着木鱼,谁也不知道,我抓着念珠的那只手,指甲已深深没入掌心。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