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肚子有点疼,一直到睡前都被数落个没完,翻来覆去不外乎要注意饮食,别用冷水洗澡……我说怎么这么多事,你管我啊。心里是甜的。 在他的声音里入睡,又照例被他唤醒,一直很奇怪,我的房间为什么信号这么烂,赶得上通信盲点了,不知道能不能向移动公司投诉。 他抱怨,跟你通话像是在战壕里打游击似的。 不是他听不见我的声音,就是我听不见他的,我趿上棉拖下床,走来走去地找信号,扯着嗓子喊,听到我说话了吗? 一边折腾,一边听他,轻轻,你在说话吗,轻轻?好了,听到了,啊,不行,又一点也听不到了,轻轻,轻轻?我跳着脚,现在呢,现在呢? 简直是鸡同鸭讲,终于明白这样子不可能交流下去,两个人笑得不行,只好放弃。 好久没给《爱人》杂志写文字拉 。 吃午饭的时候带着翻了翻,叶倾城写了个和亲记,菊开那夜写了个不要和王子恋爱,几位名家不约而同转了文风,净是些哲理小文,相较之下,还是喜欢她们妖娆的小说,比如在花溪或是南风上。 十一月的天空蓝得可爱至极,阳光懒懒淡淡,白云都不见。 四下里散步,街道上掉落了许多干枯的叶子,踩到了就有喀嚓喀嚓的碎裂声,我小心地避着走过去,它们很可能也会疼的。 一个孩子蹲在地上,突然仰起脸看我,纯洁天真到不可逼视。 房间换了。我从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呆很久。躺在床上听音乐。 江航的声音絮絮而又温情地诉说着,忽然响起了小虎队的歌,音符悉悉索索地冲我飞过来,在午后的阳光下扑到心里……我们都已经长大,好多梦正在飞,就像童年看到的红色的蜻蜓,我们都已经长大,好多梦还要飞,就像现在心目中红色的蜻蜓…… 我定在原地,挪不了脚步。红晴蜓,曾经飞在记忆里最甜美的梦境,初一那年,挽着两支小辫的乖女生,非常非常喜欢这几只小虎,绵绵软软的嗓音,青春朝气的眼神。 回到房间搜百度的MP3,没有找到红晴蜓,怅然……青青校树,萋萋庭草,笔砚相亲,晨昏欢笑……似水年华,转眼云烟…… 小虎队的歌声远去了,红晴蜓湮没在了岁月……属于我的芬芳年月,不复再回,只是偶尔怀念,比如现在。 每个人都会有初初接触的歌手与歌曲,属于我的,是郑智化,是林志颖,还有小虎队……久远的记忆一下子复苏,星星点灯,青苹果乐园,骊歌,野菊花…… 那年那月,纯净的眼眸,简单的笑容,父母爱着,老师护着,朋友宠着,我的脸上,刻着骄骄傲傲有着无法无天,我的手心,握着满满的满满的幸福和对未来的梦想期许…… 每个周末我踩着高高的桌子出板报,轻轻地哼着这些明亮的歌,往粉壁上勾线,着色,把长长的开满花朵的藤蔓绕在一块块文字旁边,世界七彩晶莹,轻轻融在指间。 一起出板报的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他带七龙珠给我看,送我茉莉花,得意地说他会用牙膏壳做小士兵,有一次,在操场上采来苍耳粘在我的毛衣和发上,让我折腾半天…… 我坐在这里,看时间流过,想着往事,想到心里发软。 喜欢聆听老歌,其实不一定是真的爱上了这些歌手这些歌,些些丝丝泛起的感动,也许更多的只是为着自己,为着那些和伙伴们相携走过的青青岁月,淡淡流年。 又跑到菲靡靡之音,这几天,哪能不时刻关注着,发现再有几首菲的试听歌曲,欢天喜地载了,把音乐开到最大。 菲菲从来没有让我失望,每一首都是精品。 偏爱阳宝,相对于将爱的绚烂轰鸣,阳宝是如此的小心温存,需要陽光的寶貝,我的向日葵……別氣我不懂,別向我示威,無論我多想是個太陽,卻只是另一株向日葵。 打开窗让微弱的阳光进来,对着镜子梳长发,看自己视线迷离的样子。想起Clytze,希腊神话里的山泽女神,她恋上太阳神阿波罗,变作了向日葵。 需要陽光的寶貝,再听,心里就有点疼,消息说七日当天大多数城市还买不到正版,有了也没精装版,郁闷至死。 Q上站着许多人,我不吝啬加别人为好友,看着闪亮登场的头像,会微笑一直微笑,虽然不跟他们搭腔,甚至并不知道绝大多数人到底是谁。 许多人在Q上和我说话或是给我留言,有些寥寥几字,有些是大段大段的,基本上我只回一个谢,或是一个笑脸。 还有在我的文字后面跟贴的朋友,温情鼓励的言语,心里感动,却极少回,不知道能说什么。 有些时候,语言与文字简陋浅薄,一无是处。 前尘旧事留不住,想记住的,不想记住的,我把过往结成茧,吐成字,也许,只有文字,这样一个一个方块尽力磊出的虚幻,能够把所有埋藏,甘于平淡,不再枝梧。 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很久以前说过,写字,可以疗伤,其实,这本身便是种伤,等待救赎,魅影重生。 需要陽光的寶貝,我的向日葵……所有的痛和快乐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