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晚上,我躲在被子里看完了《梦里花落知多少》,睡梦中我看见和自己喜欢的人发生了好多事,零零乱乱,早晨醒来,思绪一片混乱。我用我稚嫩的手笔把梦见的事情理顺,写成了这篇文章.
花开花落
我一直在想,和他的开始将要怎样写出来。开门见山地介绍他。还是在中间插入?我想,还是开门见山吧。
认识他实在是意外。像我们这种长期大门不出的人,怎会容易认识?那时他在考计算机四级。天天对着他的联想长达20小时,而我在为了下一笔稿费绞尽脑汁。那年他大四,我大三。
怎么认识的来着?2个从不出门的人,在某一天头脑发热同时去了图书馆,同时看到当时比较流行的一本书——《梦里花落知多少》,同时伸出手去拿,并同时说出:“我先看到的。”然后就认识了。忘了说一件事,他叫尹天沈。
书让给他先看了。我很有风度,他为什么就不风度一点?当然他说了,一个月后你到我这儿来拿书吧。一本这样的书要看一个月?佩服!
一个月后我顺利拿到稿费,心情甚好。去他那拿书。谁料他淡淡地说:“书不知道到哪去了。”我当场有种想晕的冲动。幸好他补了一句,“我给你讲述一下内容算了吧。”那一天我就呆在他的公寓听他讲书的内容并花了我的一半的稿费来买零食。还有他所说的书的内容最后结尾被他改了。最后他让林岚和陆叙(故事男女主人公)在一起了。当然这是我在看过那本书后才知道被他改了的,之前我一直认为是圆圆满满。
和他混熟了后,我发现他的公寓经常有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出没。和他开玩笑说:“你那是慰问所吧?”他的回答只有一句:“她们都不属于我。”
平淡的发展,他毕业了,找了份工作。我成了他的女朋友,而不是情人。女朋友和情人有什么区别?一个陪他谈爱,一个陪他做爱。
无聊的日子,我也毕业了,在一家外企做平面设计。我的主管陈成是个与天沈完全不同的人。前者热情似火后者冷淡如冰。虽然陈成是有妻有女的人了,但还是阻止不了我们的发展。
夹在2个人的中间,我无法取舍。没有想过以后会怎么样,就像现在这样也很好吧。直到陈成的妻子来找我,我才知道事情该有个结尾了。
飘雨的下午,陈成的妻子找到了我。那是个很气质的女人。黑色的套装使她显得更加高贵。曾听陈成说过与他妻子的事。他们青梅竹马,婚后虽然和谐,但男人对女人只是多年的亲情,而不是爱情。女人对男人则是情意深深。陈成的妻子来找我的目的只有一个——离开陈成,这当然在我意料之中。我很平静地对她说:“我不指望和陈成能结婚,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他爱你吗?不爱。所以请你别阻挡我们。”刚说完这句,我的脸上就多出了五个手指印。然后就看到那女人转身离去的背影。
走在雨中,我没打伞,任雨将我淋透。不知怎么走回去的,只知道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尹天沈。在他怀里我失声痛哭,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吧。那个晚上,我在天沈的爱抚下熟睡。那个晚上,我听见天沈说:“你为什么要做别人的情人?”为什么?为什么!
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谁也不想见,提着箱子去了北京。在王府井大街上看着一对对的恋人,我到底是为什么才来的?逃避,我是逃避才来的。打电话给陈成说:“我过几天就回来,你来接我吧。”
到达长沙黄花机场,陈成早已在机场大厅等我。见到我,他没有过多的热情,而是很直接地问他妻子是不是来找过我,我回答是。他又问我都说了些什么,我说我该说什么就说了什么。我的脸上再次多了五个手指印。我笑,我对着陈成笑,说:“你老婆是个打女人的女人,你是个打女人的男人。你们俩真TMD的绝配。”然后我哭,我背着陈成哭,想:“我和他就这样完了。”
递了辞职信,既然不在一起了,那就不要见面的好。
换了工作,换了住处,换了手机,能换的都换了。我突然很怀恋天沈那简单的小屋。自从和陈成在一起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天沈的那间小屋,他的小屋还是那样吗?他搬了吗?我都不知道。
时常一个人缩在被子里看《梦里花落知多少》,回想着天沈说林岚和陆叙最后在一起了,那为什么他们没在一起呢?有多久联系天沈了?我躲在被子里哭了,但我哭不出来,我失去了天沈,我心痛。
没有天沈的日子里,我依旧朝五晚九的工作。长夜,靠电脑陪伴渡过。我已习惯抱着咖啡杯,抱着威尼熊,抱着我的心等待天明。
一个叫“他为谁心痛”的女孩在“长沙人”里问我
“你心痛过吗?”
“痛过啊。”
“那你还笑得出啵?”
“心痛的笑出啊。”
“我男朋友也心痛,但他不是为我心痛。”
……
无数个寂寞的夜晚,多了个"他为谁心痛"的女孩陪我,她有没有为谁心痛过?
离开网络,我们靠电话联系。她叫我“姐姐”,我叫她“妹妹”,惊讶的发现我们的名字只相差一个字。我叫程忆心,她叫程忆灵。
2个无聊的女人在一起能做些什么?约好见面,约好逛街,约好一起去哪喝咖啡。但我始终没见过她的男朋友。半开玩笑地埋怨她:“你那个心痛别人的男朋友,姐姐我可从来没见过啊。是不是怕姐姐我会吓着他啊?”她大笑,:“怎会?下次就让姐姐看看。”
定好周末去平和堂购物,远远就看见忆灵挽着她男朋友走来。她男朋友好眼熟,她男朋友我认识,是尹天沈。不知道她介绍天沈时我是怎样微笑的来着了,只知道这世界到底还是圆的,绕了一个圈又回来了。
收到天沈发来的短信“单独见面,芙蓉广场必胜客,晚7:00”准时到达,看见天沈坐在角落的位置吃比萨,走过去,坐下。微笑着问:“还好不?”
“忆灵一直不知道我们以前的事。”
“那还好些。”
好久的安静后,我问道:“还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的《梦里花落知多少》吗?你最后让男女主人公在一起了。”“嗯。看完那本书后,我就一直希望他们在一起,但事与愿违."他叹了口去,继续说:"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在一起?"还能不能?我真的不知道.
每个故事都有属于它的结尾,我的故事也会有结尾.
天沈和忆灵还是没能在一起.她一直不知道我和天沈的事,不知道还好些,不是么?而我决定离开长沙去上海.走的那天我收到2条短信,一条是天沈发的,一条是忆灵发的,内容是相同的2个字———心痛.
花开花落,花开了就注定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