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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亲亲我爱 发表于:2004/3/12 18:23:45
1934,局势还是混乱的一片,志人从杭州回时给子兰带了上好的一匹缎子,丝一样的顺滑,水一样的柔和,衬着女人的肌肤,简直可以将一个人的美完全的改造过来,自象是人间没有的神仙美眷,艳艳的让身边的男人侧目,女人的眼睛暗自红起来,心里嘀咕着没有这样的好伴侣。 苏家府邸是大户人家,从志人父亲往上的三代非富既贵,世面上有头有脸,做人自有富贵人家的大气,一身子,一行动都是周旁的效仿,在这边城乡有着想当然的威信,直象那青天白日的阳光直射下来,照得这下边的人们脸上,心里热堂,对着外乡人谈论起来自是有一股子自豪,半点扯不上小人之间的妒忌中伤。 只是到的志人这一代,却单传志人这一条血脉,外面的生意场也日益的衰落,在大城里的几家瓷器店在战乱里也是立不住脚,飘摇起来。想也是,这时节,有口饭吃也是好的了,怎还期望着有什好家什端在手里,喜在心上,一家人温温火火的将日子过的有情有意,生趣盎然?志人自有好心思,也象是个乱世里面真正懂得真生活的人,将一副担子交表兄弟同生一肩扛了,自己到象是闲云野鹤携着妻子就一些好风景去处游历个遍,累的珍母在家日日念佛,祷告那界的丈夫说得愧对列祖列宗英德豪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大好家业败坏在不孝子志人身上,也怪罪自己做母亲的没得好好教诲累了祖宗的名声。志人每每听到也不恼,只笑笑做算,这般的好性情倒也不亏了几年的洋学。而珍母一当见着志人的面,听着志人温和谦顺的叫着阿妈阿妈心里就不自禁的欢喜起来,暂时的将诸般烦恼抛开来,痛惜儿子,痛惜媳妇,象初生时一般的欢喜,一家人自喜沁沁的,羡煞旁人。
2楼
露西姑娘 发表于:2004/3/15 0:46:55
MM,你的灵性是极好的,但因为在词句中时时不肯收起灵性,散得到处都是,就不金贵了。 有些词极拗口,再则作为一个小说的起势,太过高度概括了,给后发作带来阻碍。 好的小说,在于言语平白而有力,所谓大相无形。 我也是随口一说,一家之言,不要见怪才好。
3楼
亲亲我爱 发表于:2004/3/15 10:18:50
对不起,文章刚上手,火候自是把握不当,写着的时候心里是忐忑的,不能左一分,也不能右不分,至使自己现在看着这开端也很愧疚,而且于其中的场景现在还在暗自揣摩,表达上更是尴尬,希望有好的建议。我慢慢的写,也许笔锋会放开一点。谢谢。 PS:我不是妹妹。:)
4楼
露西姑娘 发表于:2004/3/15 12:25:57
不是MM???
5楼
橡树 发表于:2004/3/15 13:54:48
哈,你的感觉瘸了吗?很明显不是MM啊。 我非常同意你说的,专于细处的雕刻就失掉了大情节的张力,让故事的情绪渐渐的升腾起来,在大急大缓中体验高潮的震撼。
6楼
亲亲我爱 发表于:2004/3/17 0:42:23
1934年四月,春天说走没走,夏天说来没来,江阴的苏府一直笼罩在一份淫雨菲菲的气息里。 志人从后堂穿过长长的雕花走廊闲步到客厅来,找了把檀木高背太师椅坐下,这是苏府的好脾性,世代官家总是从骨子里有一种傲人的性情,走自是要走在人先,单是坐着也是比常人注重气派,志人从小受着礼教的熏陶,遂成了习惯。 早等着的管家申伯理了理绸衫趋上前来,轻唤了声:“少爷”,志人轻应了声,随手接过丫头送上的茶水,微抬了下手说:“坐”。申伯伴着志人坐在下首,双手递上春季的财帐收目,“上海的几家店子生意还好,除了心茗因为去年和周家的瓷器店闹官司被那片管事的上头人排挤,生意平平外,清雨号,素香号都是改走洋货生意收支很涨了些,同生少爷一直住在白玉总店里,自也是一切安好,这下吩咐小的下来将这季的帐目交少爷过目,叫小的替着向老夫人问安,少爷少夫人问好,问一下少爷对那边的生意可有什么建议?还嘱小的请少爷有兴致的话去上海转转,那边形势也还不算坏的。”志人听罢,轻应了声好,抬眼望着中厅屋柱上那副对联,“常如作客,何问康宁。但使囊有余钱,瓮有余酿,釜有余粮,取数页赏心旧纸,放浪吟哦。兴要阔,皮要顽,五官灵动胜千官,过到六旬犹少;  定欲成仙,空生烦恼。只令耳无俗声,眼无俗物,胸无俗事,将几枝随意新花,纵横穿插。睡得迟,起得早,一日清闲似两日,算来百岁已多 。”作者不详,横批倒是老太爷亲手批下的,漂亮的瘦金体写着“无事生忧”。志人盯着“忧”字不放,似喃喃说到“可有其他事情么?”转头望到申伯脸上,一张沧桑谦逊的脸,五十好几的人了偏是一双眼睛依然明亮有神,却也掩饰不了一丝疲累。申伯几代人都依着苏府,申伯父亲申清四十年前在和苏老太爷去云南办货的途中,经过滇部山区时被强匪所拦,申清拼死护主,让苏太爷一人得以逃脱,苏太爷辗转回的家里,日夜念到申清一家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为苏家卖命,平时更是主仆情深在心底里面是当自家人对待着。遂揣了银钱,带了三四随从在去滇区想赎回申清。那想到的地头,却见官府上大红榜文挂着,“新任县太爷吴大人体恤民情,亲民如子弟,眼见流氓强匪无法无天,伤财害命,有扰天子脚下大好世风,大发神威,率军缴毁强匪三十余人,现贴榜于此,望有与匪众牵系人等投府自首,吴大人当审查实情,宽大处理。。。。。”。苏太爷一见,眼泪涟涟,自是没话说,只得出钱请人疏通,领得申清骨灰回乡厚葬。志人想到此心中免不得一阵嘘叹,耳边却听得申伯轻唤着:“少爷,少爷。。”志人从回忆中警醒,听得申伯错着一双大手讪讪笑笑说道:“有一事同生少爷本不叫小的惊动少爷的,小的可总免不得为同生少爷高兴,也唯愿着表少爷表少奶奶好,自是想和少爷说说。”“表少奶奶?”“是,表少奶奶是上海本地人,闺名叫玉梅。人才是没的说,漂亮端庄,又是留过洋学的人,在里在外都是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看着心喜的,尤其对表少爷好,事事贴着同生少爷的心。”申伯顿了顿,眉角免不得一股喜气,接着说道:“两人择着下月15完婚,还想瞒着太夫人,少爷的,怕你们操累。。” “完婚?”志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纳纳的只是呆在那里,在他心中,表兄弟同生从小专心致致的人,读书做人都这样,自接受了苏家的生意以来,忙里忙外,一身精干,真让人想不出这样的人出了生意还会做什么与人世有关联的其他事情,儿女私情更是从不想的,他自己不想,身边的人也从看不出端倪,今个是。。。 却听的身后一片清润声音传来,却是子兰从后堂出来了,“同生今个是动了凡心了,老夫人以往还一直念叨同生呢。”申伯象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立直了身体,对着后堂来的地方弯了弯身:“少奶奶安好”。抬得头来,子兰已是走到了志人的身边,穿着一袭水绿的旗袍,脑后高高的将发挽起来,斜里插根玉钗,青黑的发色和耳边颤颤的珍珠耳环映得子兰从高挺的鼻梁起一片赛雪的肌肤。子兰对着申伯温文的笑笑,招呼申伯重新坐下,说道:“申伯好啊,大老远的赶来想必累了吧,老夫人知道申伯回了,已要厨下去准备酒席,说要为申伯洗尘呢。”申伯又是立直身子,不安着:“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还老夫人担心了。”
7楼
亲亲我爱 发表于:2004/3/19 5:37:25
申伯接着道:“这次回来,表少爷叫小的带了上好的胭脂和李记布庄的顶好绸缎,且吩咐小的收罗了西洋进口的大补参给老夫人补补身子,已是叫丫鬟们送去房里了。”子兰笑笑,却是捶打了下志生的肩膀,“倒是难为同生的一番心思了,也累的申伯大老远的带下来。”“为少奶奶和老夫人劳命是我的福气,少奶奶千万别这么说,倒是折杀小的了。”申伯只是谦恭的样子,几十年的面容只是一片家人的平和和诚恳。志生也笑了,总是刚从表兄弟那副死学究一样的神情里醒悟过来,招招手叫子兰坐在身边,眼睛望向宅门外似是一片蒙重的秋色,却叫人不觉得早过了漫长的冬季,春天也是在点点消逝了,偶尔有车马过去,石板路上就骨碌骨碌的一路响动过去,渐走渐息,多少是有人间的味道。向是对着子兰说,又象是对着申伯轻声说道:“家父过世以来,真是难为同生兄弟和申伯了,这几十年来,苏家上下多处都累申伯一家代为操劳,那边的生意自同生接手来也是无事不料理得妥妥帖帖,全副忧愁都担了,倒是我这苏家独子落的轻松。。。”。话尾尽是唏嘘之意,申伯心里又是一惊,看这少爷话里眉间淡漠耿直的模样倒是活脱有着当年苏老大人的影子在里面,口中却是慌忙说道:“少爷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我们做下人的只是为主家稍微分忧,全家里里外外,苏府上下十几口人,苏府的生意可都要少爷劳心劳力,揣度决策,老夫人忙碌了一辈子,今个是年高了,也自是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这苏府还不是您和少奶奶两肩扛着。”志人两个也不说话,申伯也不说话了,三人沉默着听那外面的树上不知什么雀儿唧喳了几声却就听得后堂传出老夫人的两个贴身丫鬟的声音,也好比刚才的鸟鸣清脆悦耳,听在耳里又是少了那份愁绪般,叫人心里不是那般紧。原来,却是老夫人叫吃饭了。
8楼
亲亲我爱 发表于:2004/3/19 6:26:51
1934年,中华民国二十三年,三月一日,伪满洲国实行帝制,赙仪登基,改国号为“满洲帝国”,改年号“大同”为“康德”。又有史料记载赙仪于1932年3月出任日本傀儡政权“满洲国”执政。中国几千年帝王制度算是走到了尽头,国内国共交战,局势一片混乱,不管是清朝的遗老遗少,还是晓得革命,受过西洋教学的洋学生,全国上下一片人心惶惶,中国有无明日,人民有无出路,生活可否继续,是时刻提在心上的要紧事情。晚上不敢高枕安睡,怕的是一觉醒来,周遍已是新形势,人也不是旧人,会天地茫茫然无日月分辨,做人自也相当蚊萤,走不出走不回这一团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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