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我的果果,当我在网上看到一些让我有感触的好咚咚时,我就想到了你,急切滴想让你知道。
所以就专开一个帖帖,专留给你看滴!
有一篇叫“有些鸟儿是笼子关不住的,因为它的羽翼太美丽了”的文,摘了些来看。
++“日记里的第五页写着……我来到西藏,长发又脏又乱,我不停向珠峰的方向前行,我住在又骚又臭的帐篷里,我听面容黝黑的藏族姑娘天使般的歌唱,我喝着青稞酒,吃着沾巴,躺在草甸子上望着瓦蓝的天空和一尘不染的白云,明亮的太阳让我明白,我们其实与其他千千万万的人没什么不同,我们的所有行为没什么特殊的意义,我们一切努力微小的不值一提。唯一可以永恒的是这雪峰、这绿水、这大地。
日记的二十三页写着……绝对不能停,哪怕高烧未退,哪怕脚步沉重。那怕神志不清,只要我还相信——人一定不能住在笼子里,那么我就要一直逃跑,坚定不移地逃跑,绝无妥协。我宁肯死在逃出笼子路上,也不愿待在笼子里坐以待毙。”++
海子写着:
“你从远方来, 我到远方去
遥远的路程经过这里
天空一无所有
为何给我安慰”
我想,意义产生于人生漫长道路疲惫的途中,匍匐着还是奔跑起来,那要取决于太阳的速度。
PS:果果,《达摩流浪者》全本我已存到电脑里了,传给你看哦!
.........
数年过去了,我心中的疑问却日益加深。伤痛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追寻、探索、希望了解我们到底是什么,当大脑和身体的组织停止运作之后,到底还留下什么。数年过去了,这些疑问依然挥之不去,“家”在哪里,是否有最终的归处?
这份伤痛已经早已淡去多年,被往后日子里的其他伤痛逐渐取代。但这些疑问依然挥之不去。这些疑问一直刺激着我,要我去寻求答案,不只是用期望或承诺来让人安心的答案。而我已经找到其中一些答案。有些问题确实有答案,像是“我们到底是什么”之类的问题。我们寻求人生的意义以及宇宙的本质,也的确有答案。我的探索、你的探索,要了解实相的结构,要了解人生的意义、天命,要找到最终的归处——对我们微笑的世界角落,的确有答案。
我们活在“实相梦境”的旋涡之中。我们每天面对的所有实相幻象,都在围绕着我们旋转,于是我们寻求一个稳定的安身之处——某个地方。这么多层次的幻象,这么多虚假的现实,我们却当成真的。我们把许多梦想当成了人生,直到一天早上,我们发现自己的人生已然结束。那些幻象逐渐消失,化成无声的尖叫,荧幕上恐怖电影的恶魔像幽灵般纠缠着我们,我们大笑,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想想所有的层次,想想我们一生中所做的计划,然后我们会在心里和自己讨论这些计划。我们用计划来满足白日梦。我们望向窗外,想象爱实现,未来有幸得到成功、财富、名望、地位与尊重。我们怀抱希望,而在每次希望落空之后;就建构更复杂的计划,来隐藏这种幻灭的感觉。然后有一天,我们醒来,发现自己在买彩券,要把这些荒唐可笑、变得毫我价值的幻想补缀起来。
有些在现实中无法如愿的人、会在幻象的罗网里越陷越深,编造有时高潮有时低潮的药物迷梦——最后都是一场空。
有些梦想会让我们改变——我们以为知道另有真理。也许会有一瞬间洞察力突然明朗,或是心灵之眼在一瞬间看到了更多的东西。在发烧时某个神志不清的时刻,我们也许会看到一些事物,就改变了从前所相信的一切。我们也许有恍如前世的模糊记忆:四百多年的一个瞬间、仿佛电视屏幕在脑海中闪烁着,我们自己永恒的生命接触到令一个灵魂时,那一瞬间的画面。那种感觉无比真实。那是真的吗?这是一种“客观”的实相,或者只是一种感觉,某种精神上的错觉或大脑的瑕疵捉弄了我们,让我们相信这种显然很愚蠢的事?这到底是最根本的真理、组成实相形态的片段之一,或者一切都是错觉?
有些人迷失在工作和家务之中,他们无视于过去的十亿年,也不在几乎几十亿光年外的宇宙边缘。对于他们而言,实相只是此时此地的幻象与错觉。
有些人则迷失在错觉里,以及脱离现实很远的事物上——旧时代的神话、时下流行的游戏、那些让我们不会问太多问题的事物。我们脑袋里的事物,让我们远离了支配事物和人的现实,而活在环绕午夜诸多太阳的行星上。
但既然有美梦,也就有噩梦,真正的噩梦实相。即使是最普通的是事物,也可能有令人害怕得精神失常。某一刻,你也许会抬起头来,看到阴沉沉的天空之后,暗红色太阳正在燃烧,如此而已;突然间,那短暂的一刻,却充满一种恐惧,撕裂你原本清醒的神志。它侵入你的生命,摧毁保持精神健全的一切,夺去任何你能紧握的地方,而让你感受到最可怕的恐惧,就是那种恐惧会再回来。
我们活在实相梦境的旋涡之中,一直追问“实相到底是什么?”而在此刻,我们却一直看不到。就在你面前,那是你现在看到某个颜色,你留存片刻的某个思维。实相是你会唤起并回味不已的某个记忆,与你曾经爱过的某个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刻。这是你的梦想会实现的愿望,已经愿望的实现——你的白日梦,你目前计划的某个未来,却想得仿佛已经在眼前一般。但实相也是边缘锐利得伤人的钢片,或许实相就是孤独。
实相赋予我们所有的意义,然而又有谁知道该相信哪个神话?谁知道事实是什么,或是事实会把我们带向何处?我们把片段的实相切割成一个个箱子、一个个房间,变成用自己的设计来切割、用自己的选择来安置的空间、想象这就是全部的世界——整个宇宙。我们筑起高墙,因为我们再也看不见这世界,就假装外面的世界全是幻象。我们所创建的事物,是关于实相的假象模型。这些模型把我们想要的世界隔成一片片。我们用围墙把土地割成小块,不再是无限广阔的大大,妄想要创造我们可以掌握的小小世界,因为我们太过渺小,无法拥有天空;太过有限,连一组小小的星团也无法理解。
我们用许多方式制造幻象,我们用车子装扮自己,就像带漂亮帽子一样,我们整天坐在箱子里,假装墙壁会说话。我们编制白日梦、买彩券、把每个夜晚都投入电视机屏幕里,让我们漂浮在虚幻小玩意儿和逃避现实空想的世界里。我们知道这就是幻象,但别的东西也是。控制心灵的所有事物:书籍、杂志、信笺、招牌、海报、电子邮件、传真、资料......告诉我们该去想些什么的一切事物,都是我们虚幻世界的一部分。这些就是今日的宗教。我们要去哪里寻找救赎?
........
我希望能用这本书来告诉各位,近几年来和其他人所发现的一些答案,并且尽可能简单而直接。但为了要了解这些答案,就需要知道目前与过去对实相的概念是什么。要提升新的科学理解,就需要熟悉这些印象、语言以及专有名词、过去知识的错误与长处。因为我们要在此提供一系列的图象、说明在体会我们在宇宙中的地位,已经在实相结构本身的地位时,一个个循序渐进的步骤。这些步骤将会带领我们一窥量子心灵的堂奥。
这些印象从人类出现开始、逐步发展到科学的最新时代。我们审视木石制成的远古诸神、人与上帝的世界、运行有序的宇宙、量子原子、时空、然后在这之外的某种东西。近年来出版的很多书,都说明了近代科学记载画出来的大自然图象——新物理学的图象,甚至臆测关上的未来之门后到底有些什么。然而,我们将打开这几扇门的锁,看看门后的房间,我们将会看到实相的真正核心——超越爱因斯坦空间的边缘、超越原子和分子的量子跃迁、超越夸克和轻子,看到时间起点之前的时刻。我们会明白空间和物质由什么组成,以及意识是什么,我们也会审视心灵的力量。我们将会透过一个开阔的门径凝望,超越我们逐渐失去生命形式的人生——继续往前,探视上帝的真正面貌。
(摘后两段是因为,给全书一个主要概述)
作者:艾文 哈克斯 沃克(Evan Harris Walker)
前几日与你在省图谈到刘索拉,现补充一些与她有关的咚咚——
碎片:
“我真是俗不可耐可又畏俗,因此更俗”
“我们需要到书里去找欺骗。我们都喜欢面具,享受幻觉,把自己藏在文字后面,来形容自己的生活和他人的生活。”
“最好的情人就是制造假象,偶尔不留神露出真实来,也有充分的语言使你相信那真实的美好和力量,你看着真实的残缺恍然大悟,原来残缺也是美好。”
“写和读文字的时候,再次体验到假象的诱惑力。快感和错觉总是并存的。”
“在blues的世界里,穷困只能使他们更肆无忌惮的真诚。”
“原来blues不光是黑人的人生,而就是他妈的所有人的人生。blues是让大家都平分眼泪性欲和欢笑,咱们中国人是什么都往肚子里咽。”
“当你知道生活的本质以后,知道了许多真实的东西,就没有那么多酸情了。”
"我们的文化使我们闭嘴,张开嘴时要先看看四周,等看完四周有没有什么可说可喊的了。我们习惯了抑止瞬间的热情,习惯了"三思而行"。就好比现在,大家都在音乐中如痴如醉,而我却在苦想着音乐的意义。我忘了胳膊和腿,只是"三思"。等我想到"而行"时,又发现教堂里热得很。我热得受不了,就离开教堂。大家都看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麻木不仁。我也讨厌自己。"
放纵与不顾一切是唱蓝调即兴的根本。保持平衡就没有蓝调,蓝调是生命力的体现。
"什么是蓝调,也许等到我真正能同时又跑、又停、又笑、又哭、又爬上、又掉下、又美、
又丑、又自控、又放纵的时候我才能懂。你得在生活里摇摆、呼吸、抽泣、再摇摆、再呼
吸、再大笑、再摇摆、再呼吸、再喊叫……"
"你必须当个孩子,你必须……必须,再生--"
"我的音乐、人生,没有什么哲学,有哲学就有目的有审视,我没目的,就图快乐,因为有
声音指引我……就像你找爱人或情人,一有目的有标准,你就没有了单纯的快乐。"
"无论你是在台上,或是不在台上都无所谓,既然你选择了音乐这一行,那就得一沾音符就
有快感。不要想得太多,涉及得太多,你就会特别辛苦,而且还老有怒气,因为世界上没
有那么多公平的事儿。"
"你的袜子的审美观,一下子就显出你的人真正是怎么回事,你的袜子一错,懂行的人就会
说:'算了吧,全是假的。'"
"现在受教育越多的人,就越不敢撒手,所以教育受的越多人就变得越自卑。因为教育受得
越多的人,越爱往旁边来回地看,他的旁边总有大师在告诉他:你得这样,你得那样。而
且对流行文化地不屑,所以更加要谨慎、一谨慎,他就更不敢迈步了。而流行文化是彻底
的啥也不怵,我什么都没有,我他妈的就敢。我就是我。这正是流行文化的可贵之处。"
“这是一种很糊涂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一副多愁善感充满
幻想的天真面孔。男人们见了都觉得这种女孩儿可以被启发塑造成他们想象的任何一种形,象,于是生出联想。忧郁与无知往往使一个女人很有表面的魅力,但她的愚蠢只有她自己
最明白。对于我来说,摆脱这个形象实在不易,脑子里开一扇窗,你才能亮堂一小点儿,有多少窗得慢慢打开,我们才能不属于我们的外壳。”
敏感沮丧是否出于幼稚?是不是在寻找的人总是太敏感?是不是更宽容后就不会轻易沮丧?但是在寻找的漫长过程 中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宽容起来?寻找终归是必要的,但是怎么解释命中注定这件事呢?到现在我也说不出个准确的道理来。
音乐本身是表现生命力的手段,它有各种的手段,有的手段是不需要别人去理解的。他的目的达到了,就行了。我觉得这也没什么错。有的手段希望别人都能理解,只有那样他才能舒服。我认为没有一种手段是绝对正确的,没有一种绝对的准则。你要想给音乐家订准则,音乐家就要受限制。无论是流行的,还是严肃的,各种艺术家都在试图表现生命力。应该同时存在。
"这是个奖外奖,大家正在比赛演悲剧,没想到会冒出个出色的小丑。"
"我是个小丑,可我越来越不爱和人开玩笑。我受够了人们的问话,以至一听到问话喉咙就
有堵塞感。我成功了,却失去了幽默,想逗人发笑时,往往惹得人心情沉重。我的朋友全
躲开我了,因为我使他们感到惨淡。不认识我的人却纷纷涌来,徒然地想从我这儿得到快
乐。"
"我不会说话,更没有满足全世界的欲望,仅仅想当朋友们的可爱小丑。"
"某种意义上说,'成功'是自找的强奸。把贞操卖了,有的人自得其乐,有的人惊恐万分。
"
"悲剧演员和悲剧都不是悲本身,悲哀是说不出来的,我还是当我的小丑把。"
"那种笑声让人放心,有好大的安慰感,让人觉得自己挺棒,长大后,无论我负了别人、别
人负了我,都能在这种笑声中融释和自嘲。再长大、长老,笑声中虽都掺杂着孤独与冷漠
,但还是笑声,是什么也抹不去的童心,像一层大大暖暖的蒸汽笼罩在我四周,内脏的龌
龊蒸发出来,病人都变得精神焕发。"
"跑龙套我个子太大,当主角进入不了角色,天性不断在袭击我,逼着我当小丑。"
"所有的自嘲都替别人找到泄嘲笑欲的厕所。幕关上,再拉开,我意外地荣获本届悲剧大赛
'非跑道奖'"
"在飞机上看,地永远被天控制着。大河扭来扭去地爬行、山气喘吁吁地站立。从天空俯瞰
大地,人间又是一层该住鬼的地方。每个住在人间的人都有一种鬼性不定在什么时候发作
变得和地上的山河一样疯疯癫癫。"
"当我第一次被爱我的小伙子抱住,我竟恐惧地发抖。我边哆嗦边走到那个只能映出混浊的
虚影的湖边,不是想跳河,而是想找卫生间,找一个能藏起来的卫生间。"
"假如我下了飞机,接下去的还是笑、演。我仍然会怕拨动任何人的电话号码,仍然会怕光
、怕风、怕在朋友家里碰上生人、怕生人来找我。但我还是得继续笑、继续演。面对巨大
的湖,只有到处找能藏身的卫生间,找那个用毛巾被搭成的小棺材。那个第一个敢抱住我
吻我的小伙子见我浑身发抖,以为只有靠他我才能消除恐惧,他用他的肩膀挡住我向四下
搜寻的目光,而我的恐惧却每秒钟在长,四周的大地草木全越来越充满阴沉的不可知的暗
示。"
附:刘索拉专辑
http://www.white-collar.net/01-auth...a/index_lsl.htm
新浪访谈实录:刘索拉《女贞汤》——女性与社会文化(上、下)
http://book.sina.com.cn/news/a/2003-06-03/3/8278.shtml
这沉寂是那样显著,就象一场风暴后令人神爽的间歇使他们兴奋;那只金丝雀开始唱起来,窗户上洒满夕阳的余辉。他望着她,眼光里忽然充满了安宁;他看到她的步态象一个水生动物一样柔软而飘逸。然后他躺在床上。他感觉很好。衣柜很安静,那男人好象睡着了,或是上吊了。万籁俱静中传来太空的悄语,莫尔道河的喃呢和城市压抑的声响,这声音是那样遥远,就象森林里的飒飒声。他沉入了一个美丽迷人的夜,那儿辉映着两只冻僵的眼睛,两轮清冷的寒月。这就是他为什么想冲在队伍前面,在深渊上面走钢丝,脑袋被子弹的光环照亮,最后在每个人的眼里长大,直到变得象死亡本身一样广大无边……
《生活在别处》——摘录
http://www.white-collar.net/wx_hsz/hsz_jpnq.htm
上网时可看看里面的文章。
“弓在箭要射出之前,低声对箭说道,‘你的自由是我的。’ ”(贺拉斯)
有何胜利可言,挺住就是一切——里尔克
“我心里一颤,一些字句涌上心头,就在这一瞬间,我解脱了一切苦恼,回到存在本身”
迷时师度,悟时自度
“我是黑盒子里的哑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幸福的生活。”
“如果对于意义的存在有太多幻觉,对于人类的作为创造意义的能力有太大的信心。相对于此,当纵欲的亢奋高潮带来的只是虚脱挫败,幻觉与信心会在瞬间崩解,沦为对于一切价值的麻木心态。”
——钱永祥《在纵欲与虚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