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座城市壁垒
这座城市,我在国家版图上找不到它的郊区,它拥有的,只是一个点,一颗纯净了的心脏。方圆十公里,我住在窄窄的边上,一个市场的边缘。公斤的单价,交易额倍数增长,我估摸着一种爱的计量,数着窗台的花,一朵凋谢一朵盛开,还有一朵含糊,终不可得。 一座城,谁在城里垒上壁垒,自困的心却在张贴的墙上。一万个人走过,谁听到一种脉搏响于身旁,谁会在古堡的深夜传唱一首无声的歌,谁会把一个城市和一生连在一个空隙里,任四季一如如斯的绿,任风从情感的高音部直吹到内心,直到一个我想说而不敢说的词:沦落。 沦落的限界,时差是生与死,我知道一颗心的张力,爆裂的声音一定很小,就象我种下的扁竹桃,它们活在这个城市的边上,熟的当晚,响了一夜,而我一直没听到。没听到的该不该定义为错过,岁月,你来说。
(2)蝴蝶飞过
朋友,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一只蝴蝶飞过的声音竟然这么小,它的羽翼,它的纤细的身子,它的孤独的灵魂之舞,我该如何想象,该如何在深邃的丛林把一个简单的问候交还给你,该在怎样的夜晚,在火光冲天的古宅里看你化蝶而逝? 一种凉意,行走在初秋的田野,你在谁心里展示一生,如玉般精致。而在你的眼眸,久远的天际,永远只有粗犷的回声。山与你,水与你,那是怎样的眷恋,那些一样美丽的蝴蝶是否因你而飞,因你而一季季复活。田野辽阔,远足,生机是一种渴望。时光,站在翅之羽上,一一将尘掸落。你知道么: 今夜,有蝶飞过,有梦如水,有月临窗。
(3)时光的疑问
就象雨,永远不会光洁你的鞋底,时光,清浊相间。 站在雨中的泥泞里,你或许会有很多平静,或许会把一些疑似无解的问题付诸一笑,或许会有一些顾虑,或许会被一种空荡荡的气息带进一个疑阵,一个时光造就的陷阱……可最后,不管你的眼神是凝重还是飘忽,你会对时光围困的生命满怀敬意,会感慨于一种与生俱来的固执,固执地牢牢抱住一个或沉或轻的灵魂,安静地忧伤。 你不可能视而不见,你绝不可能抵挡,锋利的钟声切割内心的触觉让你恍如隔世。你的时光,你的梦,你的执着和悲欢,在十面埋伏中左冲右突,穿过河流的月色,会让你瞬间想起前世的争斗吗?一柄古色斑斓的剑,一把迸射寒光的银枪。 而今生,你不可能回到当初,时代把你牵制在河的这头。倚角相望,孤独的守望者,雨在下,雨中的段落在一条路的途中上演,而一些关联的风会在路的另一头发生,而你不可拒绝。可以拒绝的,是把一个念头在心里重生若干次,就连万能的时光也不懂,为什么它总有自由进出两界的力量。
(4)下雨的晚上
下雨了,小小心脏的彩灯,投射在真实而迷幻的夜空。坦诚的夜已具备了忘记痛的前提,我们可以提前出发了。我知道这时光,是命运之外的恩赐,可以以此由信仰进入宗教,可以遗弃一些生活和不安,可以让人不知底细地在非季节性的街头行走,凛凛,静候一个突发事件的骤然发生。 我可敬的先知,预言中一定遗漏了一些细节。比如这些湿润的细小的东西,把一尊铜像的雾气越浇越浓,钟敲三下,它的手掌,仿佛一座教堂的尖端,徒劳地刺进天空失血的胸膛。谁让时间回溯一条河,谁让这条河横过这条街道,一衣带水的镇旁,无数目光中跌入苍茫,无数祖先失色于宗教式的幸福,一片水花溅落的水汽,足以托起远去的马蹄,它们把一条路反复洗刷得笔直。 从这里走出去!结论就这么简单,可一个城市的步履是多么的艰难,夜晚踩到白昼,白昼撞倒夜晚。终于,城市说,下雨了,今晚,我们休息,我们尝试一下象最早的祖先那样,手执木棒分头觅食、把伤口舔舐…… |
蝴蝶要飞过窗台,花儿要枯萎....
我不能阻止鸟儿在头上飞过,但我可以阻止鸟儿在头上做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