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岁是,那时还有一颗童心的我。曾在班上同学的面前煞有介事的说在我读书时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女孩。甚至这句话也让我把它落到实处几年,然而,随着一个叫“凤”的女孩飘进我的生活。这句话就变的那么的脆弱和无力。
也许,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忘记我十七岁时的心事,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
现在我还十分清晰地记得第一次遇见她的情景。那是在我刚进我现在就读的学校不久。在那个飘着细雨的中午,由于人多,学校的食堂一向很挤,所以一些小的弱的要到后面才能打到饭。我一个要好的朋友就站在她的身边不远。我大声叫那位朋友时,也许是无意识地转过了头来。我的心聚然一惊,难道世界上真有长着如此美丽的眼睛的女孩!不,还不止这些,她的一张似乎永远在笑的脸,小巧的嘴;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我想她一定是来自天堂的安琪儿吧!但最让人一眼就永远能记住的,就是她美丽的双眼。以往,我总是认为一个女影星的眼是最美的,但她的双眼却更迷人,于是,在心底我暗暗记住了她。
后来,我几乎天天努力地制造一次有一次的无意以看见她。食堂中,走廊上,操场上,或寝室旁。每次我都装着不经意地看她几眼,看她那双如水的眼睛和那蒙娜丽莎般的笑魇……
没多久,我就知道了她所在的班级,但有一点,那时我感到十分的遗憾——-不知道她的芳名。直到后来知道我的心病的那位好友从她的同学那儿打听到了她的名字——“凤”从此这个名字就一直深刻在我的心头,而且我还知道。她是一个很得老师欣赏的学生。
这期间,我曾多次想去进一步地接触她,而性格有些内向的我却一直没有找到我想象的那种“最佳时刻”但他却还是如人们说的那样:女孩的心是最敏感的。她发现了注意她的我。每一次见到我。望了一眼后,就微微底着头走了开去。而我也怕打破这份难得的和谐,所以一直小心地维持着份风轻云淡。
不知多少日子,我在被孤单冷清战据着沉重地蠕动。随着的还有那一片渴盼与思念。我不知道在生命的这片水域里我寄存了多少岁月,有的则只是苦苦的单思。
为了不失去平衡,除了听课,我就拼命的写着她的名字,在书上,稿子上,桌子上……一遍又一遍我决定用我的整个生命来想她但我并不求她能给我什么。因为我知道起点属于每一个人。而终点上最多的却是失败者。
以前在我已走过的生命舞台上,所有的台词任由我自己来策划,填写。但自从她出现我的生活后,一向“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我开始变得多愁起来。而我也只能用一遍又一遍地写她的名字和想象她上午芳容来天填平我思念的沟壑。
清晨,我总希望着看到她的身影,来祝贺她一声早安;晚上则希望她留在我的梦里。每时每刻我都在体验着一种悲哀。默默的痴望中,我知道她的目光不会在我的身上作停留的。她热爱的是她的学业,她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她有着她蓝色的梦。我因此而不敢来打扰她,那写日子,我只好用苦笑来掩饰我内心的伤痛。
我就象一枚月亮,只能从高远处瞩望着她,却不能靠近她。即使在最美丽的时刻,也不能象带着醉意的风和蟋蟀鸣唧的灌木从一样安静的守护的他,更不能象打在他叶脉上的雨点,奏着轻柔的催眠曲伴着她,让她安静的入眠。只好派遣我的微光,透过悠长的夏夜,降临在她的叶环上,小心得象一个胆怯的情人。小心的故做无意的走进她的身旁,却永远不能走进她的梦中,就象她永远逃不过我的眼睛一样。
有人说,眼睛是一扇心窗。
为了我那敞开的秘密,我喜欢窥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明亮,长长的睫毛象窗帘一样装饰着我的风景,我念,我的梦想。
一天有一天,等待———带着美好的愿望傻傻的等待。然而陪着我度过的只是苦痛和无奈。我知道我环抱的只是一个虚幻的爱影。而我仍这样默默的爱着。亦不敢有所求亦不能有所求。只能在每个孤寂的夜,独自咀嚼那份带着涩味的回忆,使我多少次无眠……
日子就在这充满期望和无奈中一天天艰难地过去。直到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在校园的一段安静的小路上,我壮着胆子叫住了她,也许俗语说的对:“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男人一个个都是傻瓜”她过来后很轻的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那时我实在是太激动,面对她,面对她的双眼,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开口,以前自己心里想过千万遍的话,一下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剩下的只有一脑的空白。最后只挤出几句干瘪瘪的话“不知你知不知道,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她只泠泠的答了一句。我问她真的一点机会多没有吗?她说不会有的然后就转身走了。飘逝在小路的尽头。那一夜,风好泠,整整刮了一夜。
当然,我对他的真,不会让我就这样放弃。我给了她一封长长的信,信中写满了我对她的思念和爱慕,而且,后来我也收到了她的回信:“……作为一个中学生,我不得不拒绝这份爱的提前来临,我们不做男女朋友,还可以做普通的好朋友,我也可以把你当大哥哥看待……”
说到信的那天晚上是一个有雨的天气,耳边不时听窗户的相互撞击和细雨的手指滴滴答答地敲击漆黑的窗棂的声音,余下的只有一两声夜鸟的凄清的叫声。我知道,我没有理由责怪她。
所以在起风之夜,我不敢在企盼她的来临,起风之夜忘却了自己的年龄和声音。我的心象一颗滴血的风铃,在起风之夜呼唤的她的姓和名……
我总想,我不能爱她,因为年轻的花季无法孕育出花蕾。但我仍无法自已我总想,我不该爱她,不该把我的悲哀揉进她的欢乐,象把乌云揉进晴空。
可是……可是……她月光般的清纯的笑容,银铃般的笑声和那轻盈的身影,满身的书卷气,我实在无法忘记。
其实,我知道,她并不是不知道我的心,他只是怕早生的禾苗经不住寒风的打击。
可是她真的知道吗?
我在寂寞的时候,我就会努力的想她,念她,更加深刻的爱着她,直到想不到她的容颜,想不到他的声音。便就一心一意的创找机会去见她。
总是想深藏,总是想割舍,却总不能套过她笑容的诱惑,既然注定要用一生的去换取哪怕是片刻的安宁,既然还有许多泪还不忍流在她的面前,那么就允许我,允许我在一个谁也不知的角落。痛快的哭过一回。
虽然有人说:当春天到来时,我们不必问话期;当故事开始时也不必问结局。当一个没有果实的春天不是一个纯粹的春天:没有一个好的结局的故事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故事……
所以我应当尊重她的选择,正如秦观的《鹊桥仙》中写的那样“两情若是久长时,有岂在朝朝暮暮”。诚然,我的单思不算是两情,但是我如真的爱她,为什么不正确的对待这一切呢?
十七岁,是花的季节,在这里,我有了一个让我永远铭记在心的故事。而世间又有多少的比这更精彩的故事。但人们却常常走不进他们所向往的情节里。就象我只能在黑夜里想她,只能隔着栅栏去爱她。我的梦想也许永远不会实现,我的希翼也许永远不能提及。但且把所以的希望,都让我把它叫个一岁月的风铃,让它为我们祝福……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2-18 20:11:35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