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人死了以后，都会变成灵魂。”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还会收留我的灵魂吗？”
很多的时候，他渴望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阴影中，她的眼睛明亮而深邃。她有时会仰起头，似乎陌生而惊奇的看着他。
他怀疑，自己已经失去她了。他把嘴唇压在她的眼皮上，吮吸到温热的眼泪。一点点的咸涩，一点点的刺痛。他听见她的声音：“我可以原谅你，可是谁来原谅我？”他感觉得到她皮肤的冰凉。他的唇在麻木。
一个下着暴雨的夏天午后。教室里散发着霉菌混合着泥土的味道。他写了张纸条递给她：“下课后，等我！”她不情愿的留了下来，她是有点怕他的。
这儿就只剩下他和她。他看着她的眼睛，土耳其蓝的眼影晕开在她的眼睑周围。就像以前一样，穿着宽松的T恤，紧紧的牛仔裤，大而夸张的藏式耳环，映衬着她雪白的脸。
“看着我！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他强烈地摇晃着她的身体，瘦削的肩在颤抖。
她看着他。这一次，她知道他们不会有任何语言。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苍白而发干。她用牙齿使劲地咬了咬，麻麻的，还有点温热的液体滑到舌头上。很甜。她从他的瞳孔里看见了那些液体的颜色，漂亮的酒红，鲜艳而夺目。
她满意的微笑了。不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