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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黑色幽默 发表于:2003/2/5 16:20:53
韩乔生版(体育解说词)   好,汽车还没停稳,乘客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占领了车门四周的各个有利地形。   只见司机以矫健的步伐,优美的姿势,仿佛蛟龙出海,更似猛虎下山……哦,对不起,司机正坐在驾驶室里……   乘客们你拥我挤,好不热闹。只见女的挤男的,男的挤老的,老的挤少的,少的挤女的,多么富有生气的一副景象啊。   观众同志们,如果你现在刚刚打开电视机,那么你看到的……车门终于步伐蹒跚的关上了。   司机用手一踩油门,汽车平稳的开走了。   喧闹的车站又重新安静下来。还有两个瘦弱的双胞胎姐妹没有挤上去。她们与世无争,甘当绿叶的精神是多么值得我们学习。这使我想起一首诗来:“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们在丛中笑。”   古龙版(场景小说版)   出场人物:乘客某某   车远不远?天涯海角,一骑绝尘,怎会不远?   车近不近?人在车中,随坡颠簸,怎会不近?   或许,   他本不该来这里,   但是,   现在说起已经太晚,太晚。   唯一的路,   不同的车。   遥远的距离。   还有那个女人,   令人消魂的声音,   象一坛酒,   美,   却令人心碎。   他呆呆拉着扶手,那个声音依然回旋耳畔:“刷卡太快,请重刷。”   塞万提斯(电影版)   出场人物:唐吉珂德,桑秋,司机某某   唐吉珂德:“呔,尔等妖魔鬼怪,竟敢躲在一钢铁城堡之内。”   桑秋:“老爷,可那只不过是一辆公交车而已。”   唐吉珂德:“此乃鬼怪化身而成,待我将领头之骑士斩于马下。”   动作:瘦弱的绅士挥动他那根锈迹斑斑的长矛直奔司机而去。桑秋:“老爷慢点。”   唐吉珂德(指着司机):“尔可已受封为骑士?”   司机(战战兢兢的)说:“没有,但我有驾驶证,行驶证,我可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   唐吉珂德:“呔!尔竟敢胡言乱语。我将以伟大的骑士唐吉珂德.德.拉曼恰的名义惩罚你。”   动作:绅士向前猛冲,不慎在车门口滑倒。   镜头:脸部特写,痛苦状。   汽车在紧张的音乐声中消失。卡。   王家卫(舞台剧版)   出场人物:售票员,乘客,女司机 售票员上   售票员:“很多年之后,我有个绰号叫作西毒。任何人都可以变的很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做嫉妒。我不会介意其他人怎么看我,我只不过不想逃票的人比我更开心。”   乘客上。   售票员:“你的钱包有问题吗?”   乘客:“从小我的钱包钞票就少,父亲说我三十岁就会身无分文。”   售票员:“你今年贵庚啊?”   乘客:“刚好三十岁。”   售票员:“那还来干什么?”   乘客:“每年的春天,家乡的桃花都会开得很灿烂。我想白坐你的车回去看看。听说你专替别人解决麻烦,可以帮我吗?”   售票员:“几个月之前,我有个朋友在这里抓了一批小贼。听说小贼的兄弟最近会回来找他报仇,可惜我那个朋友已经走了。车上的人担心会殃及池鱼,愿意出一笔钱找个高手去抓住他们……你为什么老看着女司机。”女司机上,背对观众,作开车状。   乘客:“因为她使我想起另外一个人。”   售票员:“你老婆?既然这么想她,又何必四处漂泊呢?”   乘客:“她爱上了我最好的朋友,”稍作停顿,“小贼什么时候到?”售票员:“大概一两天吧。”   乘客:“希望他们快点到,要是太迟回去,桃花就谢了。”   乘客呆呆的望着窗外,响起略带伤感的音乐。   售票员的画外音:“花什么时候开,是有季节的。小贼什么时候到,就没有人知道了。他每天都在那个座位上等候,我发现他越等越晚。虽然他一直都在抚摸着钱包,但是我知道,钱包里是没有东西的。”   女司机走向乘客。   女司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乘客沉默。   女司机:“你很想回家乡去吗?”   乘客:“是。”   女司机:“你成亲了?”   乘客:“为什么这么问?”   女司机:“我猜,你一定很喜欢你老婆。”   乘客:“可以这么说。”   女司机:“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不留在她身边呢?”   突然,乘客猛扑到女司机身上,狠狠的亲吻起来。女司机哭喊着,厮打着,终于挣脱了。   奏起悲壮而有强烈节奏的音乐。   乘客表情冷峻,凄凉的向后台走去。   他的画外音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我不能控制自己。我走的时候,那个女人的眼泪在我脸上慢慢的干了。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为我流眼泪。”   乘客背影渐渐消失在舞台深处。   谢幕。   村上春树(第一人称小说版)   37岁的我端坐在宽敞的客车中,庞大的车身穿过密密的人群,拐弯向汉堡的一个车站停靠。   突然,汽车音响中低声传出背景音乐,那是一个管弦乐队自鸣得意演奏的甲壳虫乐队的《挪威的公交车》。那旋律一如既往地使我难以自已。不,比往日还要强烈地震撼着我的身心。   耳畔仿佛有响起了直子的声音:“那可确实——确确实实很粘哟!”直子字斟句酌地说。她说话往往这样,慢条斯理地物色恰当的字眼。“确确实实很粘,可就是没一个人晓得它的确切位置——肯定在那辆破车上无疑。”她说着,双手插进粗花呢大衣袋里,觑了我一眼,妩媚地一笑,仿佛说自己并非说谎。   "那很容易出危险吧,"我说,"车上有一个很粘的座位,却又无人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对吧?一旦有人坐下去,岂不后果不勘设想?"   "恐怕是没救了。飕--砰!一切都完了!裤子整块被粘掉。"   "这种事实际上不会有吧?"   "还不止一次呢,每隔三年两载就发生一次。人的裤子突然被粘掉,怎么也找不见。"   "这种裤子掉法怕有点不太好。"我说。   "当然算不得好掉法。"她用手拂去外套上沾的草穗。   "要是把裤子弄脏倒也罢。可要是不巧硬要活生生的扯掉一块?再大声呼喊也怕人听见,更怕人看你光溜溜的……。就在那个座位上,一个人孤零零地一份一秒地坐在那里,想站都不敢站起来。"   "一想都叫人汗毛倒立,"我说,"总该找到那个座位再贴上标示呀!"   "问题是谁也找不到座位在哪里。所以,你千万可别随便乱坐!"   "不乱坐的。"   "绝对?"   "绝对!"
2楼
candy 发表于:2003/2/8 18:35:03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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