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纾的窗——
所有秘密的悲伤 秘密的眼泪 都在你未落下的笔尖 |
我并不确定我在画谁,可能是苏纾,也有可能是我自己。 这张画的铅笔稿原是半年前给茨维塔耶娃的诗歌《我的窗户》作的插图。 画完以后发现它并不属于茨维塔耶娃,倒是我自己十分不情愿地暴露了太多秘密。
昨晚熬了一个通宵,早上六点,她出现在我的电脑屏幕上。 完成的时候我有些吃惊,我每次总是不太相信这是我自己画的画。 或者说,有什么神灵在帮助我,他助长了某种力量。
帮老弟打文章,打出一句话,异常喜欢:
“我们背心上的纽扣一会儿就像牙齿一样彼此碰撞,我们一会儿保持固定不变的距离跑着,像热带动物一样口中有火。”(卡夫卡)
长时间不说话的人总是显得很没有逻辑性。
每次去定王台淘碟的时候,我都会到一个专门出售杂志的摊位前逛逛,我家所有的《非音乐》都是在那里购买的。除此之外,这家摊位的女主人身上有一种让我非常迷恋的光,并非所有的书商都知道他们卖的是什么,定王台是一个类似于农贸批发市场的地方,但和农贸市场不同的是,这里出售的都是文化用品。文化用品做成了零售批发的集散地时就是这样的,书商在成为书商之前往往来自各个不同的社会身份。我总觉得在那么一个鱼目混杂的地方,这种光出现的多少有些没道理,但这也就更体现了女主人的美,在这种地方,女主人的美是非常突出和明显的。每次当我站在那样的光面前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而且不得不寻找一些能够让我正常地呆在那里的借口,诸如:某某杂志到了没有?得到她一个肯定的答复时,我就会马上掏出钱来买下。得到否定的答复时,我会接着问还有没有其他的杂志,如果没有,那么也就意味着我再也无法镇定地站在那里。没有了继续呆在那里的理由,我只能带些一些眷恋依依不舍的离开。 当一个人恬静地睡下时,另一个人却正在另一座城市的午夜里骑着车,这当然是不太协调的事情。想象的目的在于将这两个不同属性的人联系起来,把他们融入一个共同的世界里,发展他们之间的故事,使他们变协调,变美好。我会在这种奇怪的联系前感觉舒服、内心温暖。这就是我所指的那种光,我在女主人面前想象着无数个版本的故事却从未真正打算去实现它们其中的一个,在没有抓住这种光的时候我就要写东西,无法自拔地要写,我要写给那些渴望交流却保持沉默的人,我的文字是专门写给他们的。在现实里他们总是要隔着一个时代说话,用符号和科技来表达自己,却从不使用声音和目光,实际上我们彼此都是这样,人与人之间的交谈、渴望交流的欲望,都被一些无形的东西阻挡着,有时是一段世俗的生活,有时是道德的禁锢,有时是相互的猜疑和不理解,这些障碍把孤独画到我们的影子里。借助着想象,光出现了,幸好还有文字,它帮助我净化世界的种种缺憾,写作的最后,我发现我最想做的其实就是这种努力。 |
黑树《长时间不说话的人总是显得很没有逻辑性 》
呵呵
都蛮可爱的,实如其人!